的水杯,情侶款的漱口杯,情侶款的枕頭,情侶款的浴巾......

都是兔子跟狐狸。

還有陽台上種的盆栽,都是江瑾伊十八歲的時候很喜歡很愛惜的花,有些是直接從江家的院子帶過來的,有些是新從國外進口回來的。

江瑾伊其實早就發現了這些花,也發現了那些一對一對的狐狸跟兔子,但是當時一直沒敢往這個方向想,以為是江尤皖喜歡而已。

其實,全都是為她準備的。

結婚早有預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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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兩個人蓋著毯子窩在沙發上,麵前擺著水果,是江瑾伊切的,更準確來說,是江尤皖手把手帶著江瑾伊切的。

沒有切到手。

江瑾伊環著江尤皖的腰身,有意無意的幫她揉腰,給她喂水果。

氣氛溫馨又美好,讓江瑾伊不由得想到了十八歲那年,那年她們的關係也很好了,經常一起這樣看電影的。

再往前,是江尤皖還是盲人的時候,又想起自己欺負她......

突然,江瑾伊的注意力從回憶中抽出來,偏頭看著江尤皖的側顏,江尤皖也轉頭過來看她,江瑾伊突然問:“姐姐,你可以跟我講講你的從前嗎?”

江瑾伊很好奇,從前的江尤皖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從前的江尤皖有沒有喜歡過別人?

想聽她再說一遍她為什麼會來到江家,這次,她全都相信。

她有些緊張,害怕現在敏[gǎn]脆弱的江尤皖會不喜歡提以前的事。

沒想到江尤皖隻是笑了笑,“好啊。”

“小瑾還記得嗎?之前你告訴過我的,你小的時候被綁架,把你藏起來的那個阿姨。”

江瑾伊楞了一下,緩緩說:“記得......當然記得。”

“媽媽跟我說過的,說那是姐姐的母親.......”

“對啊,她是我的母親。”

江尤皖看著前方,陷入了一段很遠很遠的回憶:

“那天,那個地方發生了爆炸,死了很多人,有蘇家的下屬,有蘇家的大少爺大小姐,還有我媽媽。”

“唯一幸免的,隻有小瑾一個,因為被藏了起來。”

江瑾伊呆滯,小時候的她被媽媽救出去送去醫院以後,隻知道自己很難受,跟本不知道在自己身邊,發生了那樣的事。

那些討厭的人,全都死了嗎?

江尤皖繼續說:“那時候我很難過,跑去問我的父親,也就是蘇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蘇磊說,蘇家人,包括我的母親,都是被你媽媽害死的。”

“那時候我隻有十來歲,被她騙了,對他的話深信不疑,一心隻想著複仇。”

“從那以後,我,蘇凜,也死在了那場爆炸裏,身份不再見光,被藏在暗處,一直等待十幾年,等待複仇的機會。”

“雖然一直被他騙,被他洗腦,其實長大以後,我有在自己調查那件事,但是被他發現了,以江寧姝要找的人是個瞎子為由,把我帶進了醫院,弄瞎了眼睛。”

“眼睛瞎了,我就成了他的掌中雀,沒過多久,我就被送去了江家。”

江尤皖說得很輕鬆,但江瑾伊聽著卻是心如刀絞,手都在發抖,心疼隨著眼淚一起溢出來。

難怪江尤皖這麼討厭醫院,她曾經肯定在那裏受過好多好多苦......

“姐姐......”

“現在都已經好了,不是嗎?眼睛當初被小瑾求來的平安福保住了呀。”

江尤皖揉揉她的腦袋以示安慰,繼續說:“來了江家以後,我一直也在調查當年的事,直到調查到小瑾身上,才知道,原來當年的那場爆炸小瑾也在場,並且受了那麼重的傷。”

“小瑾在的話,你媽媽根本不可能做出那種會傷害到自己孩子安危的舉動。”

“啊,原來我被騙了。”江尤皖眯起眼睛,眼中浮起厭惡。

“我後來又想了很久,那場爆炸到底是誰的作為,慢慢的,我得到了答案。”

“是誰”

江尤皖斬釘截鐵的說:“就是我的母親。”

“我和蘇義都是她的孩子,雖然一起生活在蘇家,但是是私生子,隻配住在地下室,被蘇家真正的大少爺大小姐欺辱,刁難,過著比奴隸還不如的生活。”

“很難熬,很痛苦。”

江尤皖眼底閃過一絲悲愴。“是她引發的爆炸,犧牲了自己,也炸死了蘇家那群欺辱我們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