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崔文,人稱文少爺,是錦州城魔法公會會長的兒子。我有一個兄弟,叫霍斯,算是父親的助手和接班人。是的,是接班人。
對於接班人不是我這點,我並不怪父親,誰讓我自甘墮落呢。
記得小時候父親經常把我抱在懷裏,給我講故事,教我魔法。那是一段美好的回憶,不過也隻是回憶。
還記得那年我十歲的時候,我不小心闖入了森林裏,被毒蛇咬傷。被送回來的時候,已經有一半的腿沒有知覺了。父親聽到消息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我躺在床上,大口的喘著氣,好像隨時都會像母親一樣,離他遠去。他二話不說的,上來抱住我那隻被咬傷的腿,彎下腰吸毒液。這一舉動令在場的所有人都驚訝了,他們沒想到父親會為了我做到此。而我也沒想到他會為我吸毒液,要知道他也有可能中毒死去。但他沒有猶豫,也不理周圍人的勸阻,堅持幫我吸。最後我痊愈了,而父親則落下了病根。在天氣寒冷潮濕的時候,便會渾身疼痛難忍,這我還是在很久之後偷聽了父親與霍斯的對話後才知道的。
經那以後,父親沒有責怪我,可是卻慢慢對我疏離了,而且變得嚴厲。我以為是這件事惹怒了父親,為了彌補,我盡力做到他要求的所有。可是原以為父親會如以往般表揚我,但是這次沒有,他隻是很平淡的看了我一眼,便不再理我。我不知道是我做的不夠好,還是這種結果依然不能令他滿意。
其實,早在父親開始疏離我的時候,我就隱隱約約察覺了我對他的感覺。那不是兒子對父親應有的畏懼、崇敬、親近,那是一種我所不熟悉感情,想要zhan有,想要他的一切。他就是我的天,我的地,我的一切,失去了他,就跟殺死我一樣。這種強烈的感情我不知道,我隻知道要緊隨父親的腳步,最好能讓他停下來,看我一眼也是好的。
就這樣,我在煎熬中過去了四年。這四年中父親不僅沒有停下來看我,反而更加嚴厲的要求我。這之後他成為了錦州城魔法公會的會長,而全家人也搬到了錦州。
說真的,錦州很繁華,什麼吃喝玩樂都有,很讓人向往。不過我知道父親不會希望我們去當什麼紈絝子弟,所以雖然向往,當我還是謹遵父親的話,努力練習著他給我安排的一切。對於這樣的生活我都已經習慣了,日複一日的。父親來了以後便很少回家,經常是直接住在魔法公會裏,這樣我能見到他的機會更少了。我曾經想過去魔法公會找他,可是又怕影響他的工作,我知道,管理那麼大的魔法公會一定很忙的,忙的都沒有時間回家。
可我一直忍受著這種煎熬,直到最後實在忍不住了,偷偷來到了魔法公會。幸好我從家裏偷偷拿來了令牌,暢通無阻的就進了父親工作的地方。我悄悄地,生怕打擾他。我想隻要偷偷的看一眼就夠了,哪怕隻是一眼。
當我到達辦公室門口的時候,隱約聽到了呻/吟聲,雖然我沒有經曆過,但那種事也是知道的。我疑惑了,為什麼會在這裏聽到那種聲音。
我悄悄的推開一道門縫,看到了其中的景象。
呻/吟是從床上傳來的。而床上此時正有兩具身體在交纏,不是別人,正是父親和一個不認識的少年。父親眼中流露著真情,那正是他想要而要不到的。而那少年正雌伏在他的身下,臉上一片嬌/羞的媚色。
原來,不回家隻是要和少年苟/合!原來,我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費,在他眼中什麼都不是!可笑!真是太可笑了!既然我如何努力都換不來他的注意,那我究竟為了什麼!哈哈哈哈哈!
我瘋癲的往外走,一路上一直在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真是太可笑了,我那麼拚命在他眼中也不過是個屁!哈哈!真是太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