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想。

溫明珍喉嚨發緊:“就是因為之前摔去了,醫生說我要休息,不能拖著傷腿到處亂走。”

言禮忽而笑了一下,唇角很快恢複了淡漠的弧度。

“剛才進來時,你穿高跟鞋走得還挺順利。”

揭穿她時,言禮態度疏離,但又給她留了顏麵。

溫明珍啞口無言。

言禮沒走,靠在椅背上:“直說吧。”

溫明珍從包裏拿出策劃案,翻開第一頁,放在桌上。

“這是我們遊戲的一個新人物,他的人設是……”

溫明珍已經打了腹稿,她認真地按照台本說下來,中間還穿插著自我發揮,言禮一直沒有打斷她。

時間流逝,他很有耐心地聽她說完,仍是拒絕。

“抱歉,這段時間我真的不接工作。”

溫明珍沒忍住,脫口而出:“一年了。”

話音剛落,言禮打量了她幾秒,重複道:“嗯,一年了。”

這句話像是一個警示。

方才稍稍拉近距離,兩人頓時又被拉遠。

沉默半晌,言禮重新把口罩戴了回去。

溫明珍細細看去,隻能看見那雙亮如寒星的眸子。

言禮渾身都是黑色,像是在周身豎起了藩籬。

即便能窺見一角,但是誰也進不去。

言禮起身,他走之前,溫明珍叫住了他。

“言禮老師,你老是叫我小策劃,我其實是有名字的。”

怔了片刻,言禮彎下腰,低聲問了她。

“你叫什麼名字?”

“溫明珍,溫暖明亮的珍珠。”

這麼形容自己,溫明珍有點不好意思,她撓了撓頭,臉都紅了。

下一秒,言禮開口。

溫明珍聽到,他用她最喜歡的聲線,念了她的名字。

“溫、明、珍。”

“我記住了。”

一個字一個字落進空氣裏。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三個字,但在溫明珍的耳裏,卻是心跳的催化劑。

那一瞬間。

溫明珍心跳驟響。

她似乎明白了什麼叫心動。

-

回杭城幾天後,靳森要出差了。

出差前一天,薑司茵剛下班,就被一通電話叫去了他家。

話說回來,這還是薑司茵第一次來靳森家。

以前是來過,但那是很久之前了,那時候,她還在門上貼了黃色便利貼。

靳森還沒回家,薑司茵皺著眉,在他家裏掃了一圈。

可能是房如其人,裝修風格就是大寫加粗的冷漠,除了黑白灰,剩下的家居泛著金屬色澤。

薑司茵自作主張,她跑到樓下,在自己家裏拿了很多擺設。

來回好幾趟,她累得要命,好不容易才搞定了。

現在的家具風格,靳森的冷漠風和薑司茵的少女心風混搭,大膽的撞色,品味有點……特別。

暗灰色沙發上,放著粉色的流蘇抱枕。

餐廳椅子上,卡其色小熊玩偶坐在那裏。

連落地燈都沒被放過,被套上了暖黃色的燈罩套。

薑司茵坐在沙發上,慢悠悠地捧起一杯熱水。

靳森回到家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如果不是看到薑司茵在,他還以為家裏遭賊了。

這些東西搭配起來,略顯詭異。

但是從詭異中,又莫名透出一股別樣的溫馨。

簡而言之,這個詭異是褒義詞。

薑司茵吹了吹熱水:“你家裏太沉悶了,我幫你改造一下,讓別人一進來,就能知道這屋主有女朋友了。”

“我和你的風格混在一起,水乳交融,格外和諧。”

靳森輕笑一聲:“成語用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