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體顫唞,但又在極力忍耐,她拉緊了他的衣角,仿佛在茫茫大海裏,抓住了一根浮木。
外麵走進來兩個人,電梯往下降。
而後,他們走出電梯,說話的聲音消失。
靳森說:“沒人了。”
得到了準許,薑司茵終於能放聲哭泣,眼淚啪嗒啪嗒地落,她蒙著自己,發出嗚咽聲。
她哭到渾身微顫,淚水浸濕了靳森的西裝,溼潤的感覺緊貼著臉頰,她覺得自己像是被淹沒在海裏。
無邊無際、看不到盡頭的海。
靳森沒說話,垂在身側的另一隻手,輕輕抬起,想放在她的背上。
他的手虛虛攏著,在半空停留了幾秒,最後還是沒有抱她,把手垂了回去。
電梯停下,到了停車場。
薑司茵的哭聲也停了,哭夠了,她才產生了很真實的觸♪感,身邊的靳森陪著她哭到現在。
以前,薑司茵需要花時間來消化情緒。
但現在有了支撐以後,方才的困惱竟頓時煙消雲散。
靳森揉了揉她的頭:“我牽著你出去。”
他以為薑司茵不想抬頭,於是,繼續把她擋住,領著她走到了停車場裏。
停車場溫度很冷,燈光不甚明亮。
冷空氣從四麵八方而來,薑司茵靠著靳森,卻不覺得寒冷。
薑司茵仰起小臉:“我醜不醜?”
她眼眶微紅,睫毛膏有點兒花了,沾在眼角,口紅也沒了,嘴唇仍是粉嫩的顏色。
靳森稍稍俯身,將她臉側的頭發拂開,他認真地回答:“很漂亮。”
怕她不信,靳森低聲道:“隻要是你,怎麼樣都好看。”
這一瞬間,薑司茵想起了安徒生的童話。
文燕秋、薑振清來找她的那個晚上,她很悲觀,對自己不夠自信,才害怕結局是假的。
她害怕被人拋棄,害怕十幾年前的悲劇再次上演。
她害怕自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即便走到了喜歡的人麵前,也不能長久地走下去。
薑司茵更怕的是。
這幾個月裏,她和靳森發生的一切隻是她在做夢。
夢醒之後,都是泡沫,是虛假的幻影。
但是今天晚上,薑司茵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
隻要遇到了該遇見的人。
她好像就能改寫童話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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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冬夜裏的城市燈光耀眼,一路的霓虹綿延不絕,猶如璀璨的星河。
靳森之前已經讓司機先走了,他開車送薑司茵回家。
黑色邁巴赫開進中城花園。
電梯停在10樓遲遲未動,靳森和薑司茵站著等待。
等電梯的時候,薑司茵一直沒說話。
靳森擔心她又哭了,伸手勾了勾她的下巴。薑司茵抬頭,他彎腰,雙♪唇相觸,一觸即離。
薑司茵盯著靳森看了一會兒。
她的視線緩緩下落,從眼睛到唇,而後又看到他的喉結、鎖骨……
此前種種回憶閃過眼前,不由分說地占據了她的全部。
薑司茵重新對上靳森的眼睛,忽地說了一句。
“你今晚要不要留下?”
寂靜中,他們四目相接。
交錯的視線裏,萬般曖昧流轉。
靜默半晌,靳森凝著薑司茵,他眼底欲望翻滾,喉結微動。
“你知道這話什麼意思嗎?”
薑司茵輕聲說:“知道。”
電梯正好抵達,裏麵沒人。
靳森拉著薑司茵的手往裏走,輕而易舉地就把她控製在自己的懷裏。
電梯門一關,靳森就已經吻了下來。
薑司茵被壓在電梯裏,背後是冰冷的金屬,前麵是狂風驟雨的吻。
她有些分神,耳側突然響起了靳森今天下午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