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尷尬”,簡直是完全將他視若無物。
那一天晚上他們過得還算愉快,隻不過彼此都揭開了對方的人模狗樣的麵具。
他以為譚栩是朵小白花,這人甚至還在前戲部分裝了一會兒單純可愛,沒想到其實脾氣爛得很,下手狠,嘴上也狠,轉天早上更是連裝都不裝,直接拉下臉走人。
餘宴川算是發現了,譚栩平時那副優秀男大的模樣全是裝出來的。
平時工作裏他懶得和譚栩多說話,譚栩也不怎麼主動找他,說不上是避嫌,更像是兩個人關係不咋地。
時間久了,部門裏的同事都看出來些苗頭,總以為他們有矛盾,也總都不敢說。
餘宴川不想解釋,譚栩看起來也沒興趣去解釋。
這樣的狀態很好,是餘宴川一直希望的樣子。
8
但這樣的狀態在某種程度上是很分裂的。
餘宴川經常頂著手腕上沒遮住的紅印子來部門工作,被問起時還要說是昨天睡覺戴著手鏈被壓出來的,轉頭就看到譚栩神色清冷事不關己地站在一邊。
偶爾部門去團建,譚栩總是坐在離他最遠的位置上,再在團建遊戲的某個肢體觸碰的瞬間、在無人注意的地方往他的口袋裏、衣領邊或褲腰帶間戳一張房卡。
餘宴川第一次體驗到了搞地下戀的刺激。
——單回合團建遊戲結束,坐在一旁的小徐湊過來一些:“哎,川。”-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餘宴川把譚栩塞在他手心裏的卡片放進口袋裏,目光跟隨著他走回座位,隨口應道:“嗯?”
“剛才小譚推了你,你是不是生氣了?”小徐低聲說,“玩遊戲嘛,沒事。”
餘宴川的手揣在兜裏,指尖摩挲著卡片一角,笑了起來:“我沒生氣。”
“真沒?我看你都僵了一下。”小徐半信半疑地抓了一把薯片吃,“早看出來你跟學弟不對付。”
“真沒事。”餘宴川揉了揉額角,想了半天說辭都不合適,最後隻好說,“算了,你就當我倆不對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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