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未看了半天，他肚臍上沒有臍釘。
於是他把目光轉移到桌子上的果盤裏，沒有臍釘……那隻能喂葡萄了。
他壯著膽子從果盤裏拿了一顆葡萄，含在自己嘴裏，轉頭對上賀意審視般的眼睛，對視片刻，又默默的把葡萄嚼了咽下肚……
賀意看破不說破，假裝喂薑未喝酒，攬著薑未的肩膀，在他耳邊小聲道：“你這是做什麼？追人嗎？薑末兒？”
薑末兒？
薑未立馬反應過來，賀意把他的名字認錯了。
未跟末長得太像，他的同學朋友尚且會認錯，更何況賀意。
但……
薑未不爭氣的想，賀意這一聲薑末兒怎麼這樣曖昧？
曖昧到他都不想糾正賀意了。
“跟我過來。”賀意拍拍薑未的肩膀，轉身往洗手間走。
薑未還愣在那裏，倒是李朝陽像見了什麼大場麵似的，催促薑未：“還愣著幹嘛？賀總叫你過去呢！”
包間裏這個小房間說是洗手間，其實用來做什麼的大家都明白。
這麼些年了，李朝陽還是頭一次見賀意帶人進去。
薑未進去時，賀意正在看手機，他以為賀意在忙工作，於是像個等待訓話的小學生一樣，一言不發站在旁邊。
“薑董知道你在做什麼嗎？”賀意突然說，眼睛依舊沒在手機上挪開。
薑未搖搖頭，他爹還不知道自己突然回國是為了追賀意。
“那我直接說吧。”賀意收起手機，看向薑未，“我們不管家庭背景，或是年齡，或是性格，都不是很合適。”
“所以，你就不必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薑未鮮少被人拒絕，如今被賀意當麵回絕，腦子裏蒙了一瞬，好在立馬反應過來。
“那你喜歡什麼樣的？我可以變成那樣的人。”
賀意又拿出之前的那一套說辭：“不必為我改變什麼，人骨子裏的喜好跟性格，是永恒不變的，隻不過對你沒什麼感覺，所以幹脆不考慮。”
一句對你沒感覺，薑未臉刷的白了。
他幾乎不過腦子的追問：“你跟那個人接吻，那你對他有感覺是嗎？”
聽到這話，賀意回想了一下，薑未說的應當是酒會那天，在衛生間裏，他借著酒勁上頭，對著撩撥他的人反撩撥回去這事。
賀意覺得有些好笑，難不成他自己還是處男的時候，也在糾結這些事嗎？像個被主人忽略的小狗，跳著腳的想要證明有人愛他。
“沒有，我對他沒什麼感覺。”賀意認真的解釋，“隻是喝了點酒，沒控製住自己的行為。”
“那我也可以嗎？”薑未上前一步。
“什麼？”
“那我也可以嗎？”
薑未大著膽子牽起賀意的手，一把按在自己的胸肌上。
賀意低頭看了眼。
身材不錯。
“可以，如果你隻是想要一個吻的話。”賀意說著，手下用力，推著薑未一步步後退，直到退至玻璃牆邊。
賀意跟上去，單手握住薑未的手腕，側頭給了一個纏綿的吻。
而且很給薑未麵子，是個舌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賀意後退一步，重新保持著禮貌的距離。
盯著含羞帶怯的薑未看了會兒，賀意突然問他：“不會還是初吻吧？”
“當然不是。”薑未紅著臉否認。
“那就好。”賀意點點頭，抬手揩了一下嘴角，“快回家吧小朋友，要不然薑董又要說你，我們的事也不用給薑董提。”
說完他先一步走出了衛生間。
看到嘴唇水潤的賀意，李朝陽吹了個響亮的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