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麵,滿是激動道:“孩子動了~”

薛辭第一次感覺到一個小小生命的脈動,他死死地盯著寧榕的肚子,看著她的肚子像是老鼠跑過一般。

整個人都呆愣住了,他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麼清晰地認識到,寧榕的肚子裏正在孕育著生命。

他摸著寧榕的肚子,蹲了下來,將頭放在了寧榕的肚子上,側耳傾聽。

胎兒有力地跳動著,如此頑強地生命,他再也說不出孩子出來打它一頓的話了。

此時此刻,他的心態才正式平和了下來,他還是期待起這個孩子的出生,開始期待與寧榕一起從嬰兒時期開始共同撫育一個孩子。

平和期一直持續到了寧榕九個月的時候。這個時候寧榕隨時都有可能生產。薛辭日日焦躁,到了休沐日便會一直盯著寧榕的肚子,恨不得孩子立馬就從寧榕的肚子裏麵出來。

可這個孩子許是個慢性子,等過了大夫預測的產期,它都沒有從寧榕的肚子裏出來。

薛辭的心是提起了放下,放下了再提起,整個人憔悴的很。

孩子生下來的那一天,風和日麗,天空飄著朵朵白雲,是個再好不過的日子了。

薛辭在軍營裏有些心不在焉,大夫說孩子若是再不出來,就該用催產劑了。他頭痛不已,這個孩子未免也太折磨人了。

正當他打算下職之後再將大夫請回家中時,他的副將忽然衝了進來。

“將軍,夫人派人來,說,她要生了。”副將的話還沒說完,薛辭便已經像是風一樣得衝了出去了,哪裏還能聽到副將說什麼?

他的心裏麵隻有一句話,要生了……

他到家的時候,寧榕已經在產房裏待產了。

血水一盆一盆地從寧榕的產房裏端出來,寧榕的慘叫不絕於耳。

薛辭的臉慘白慘白,他想也沒想就向著產房裏麵衝去,可是卻被下人給攔住了。

“大人不可啊,產房重地多血汙,將軍不可進去啊。”

薛辭慘白著一張臉,眼裏布滿血絲:“我一行軍之人,怕什麼血汙,讓我進去。”

“可是將軍,您身上煞氣重,萬一衝撞了,那可不得了。”

薛辭從來都不是個迷信的人,也從來不相信衝撞一說,可此時此刻,他卻停下了腳步。

雖然這些都不得信,可哪怕是萬分之一會讓寧榕發生意外的可能性,他都不願意讓它發生。

他止住了腳步,走到了一旁的窗戶下,沙啞著嗓子道:“阿榕,我在呢,你別怕,我在呢。”

說著說著,他的眼淚就流了下來,堂堂八尺大漢,流血流汗不流淚的人,看著端出的血水,硬生生流下了兩行熱淚。

“阿榕,我們生完這個孩子就不要再生了,我害怕,我太害怕了……嗚嗚嗚……”

生孩子真的是太可怕了,他寧願疼的那個人是他,也不願意是寧榕。

他祈求上天讓一切順利,祈求上天讓寧榕少一些痛苦。

薛辭在糾結煎熬中過了一夜,黎明初曉十分,孩子終於生了出來。

迎著朝陽,孩子傳來第一聲啼哭。

薛辭忽然濕了眼眶,忽然他察覺自己的大腿被人給抱住了,他低下頭,就看到包子和元宵一起抱著他,看著他的樣子惴惴不安。

他摸了摸兩個孩子的頭,忽然覺得自己的一生都很圓滿。

愛的人就在身邊,這正是人生最美好的事情。

第86章 番外二

李嬌嬌怎麼也沒有想到, 重來一次,她居然又落到被賣入青樓的下場。

她想不明白自己為何會這樣,明明她已經懷上了薛懷清的孩子, 馬上就能嫁入薛家了,怎麼僅僅半個月的時間,她就再次娼門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