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早就從八胡口中得知家中平安,但是如今能聽蕭世子親言,心下還是熨貼不少,他也明白蕭世子這般禮待也都是因為他救了世子妃的緣故,不由想起京中傳聞,覺得這蕭世子哪是斷袖啊,分明是個癡情郎。
感謝完曾大夫,蕭璟和又看向方恪,方恪麵上裝的吊兒郎當的,心中卻在暗爽,一向看他不順眼的蕭璟和竟然也要向他行禮了,趕緊的趕緊的,小爺等著呢……結果等了半天就見對方跟個木頭樁子一樣怵那,腰也不彎,話也不說,他自己先忍不住抱怨開了,“你就不感謝我嗎?要沒有我,你媳婦兒連那個賊窩都出不來,更不用提出來找大夫解毒了,現在哪還能活生生地坐在你麵前啊!”
“你看你,急什麼”,蕭璟和難得對方恪這樣和顏悅色,過去拍拍他的肩,“就是因為你這份恩情太重,我才不知道該怎麼謝你啊,隻行禮肯定不行,我就想著得怎樣投其所好地感謝你啊。”
“這還差不多”,方恪是個順毛驢,別人一和氣,他也好說話,他抱著肩想了一會兒,道,“也不用特意做什麼,就是剛剛你媳婦兒說要讓你孩子認我做幹爹,還讓我教他習武,我覺得這個不錯,就這樣辦吧。”
蕭璟和明顯愣了一下,臉上笑嘻嘻,心裏卻老大不願意,就方恪這種毛小子,怎麼能當他家小孩的幹爹呢?到時候也學成缺心眼兒怎麼辦?要是光認個名也行,可是還要教孩子習武……這天天相處的……
他一邊笑一邊說,“認幹爹好啊,我同意,就是習武這事嘛,方恪你不知道,我早就給宋楊說好,讓他教我們孩子……”
蕭璟和話還沒說完,那邊寧嘉安重重咳嗽了幾句,他慌地忙上前問,“可是哪裏不適了?”
寧嘉安沒說話,方恪說了,他瞪著眼前這一對夫婦,大罵道,“你們兩個黑心賊!我跟你們勢不兩立!”
……
回京的路上,寧嘉安靠在蕭璟和身上,摸著他下巴上的一圈胡渣,心疼道,“這幾天擔心壞了吧?”
“沒事,都過去了,吃一塹長一智,以後就知道如何把事做的更周全了。”
“主要是也沒想到太子派這麼多人來抓我”,寧嘉安問,“他抓我是為了威脅你嗎?”
想到當日的場景,蕭璟和解釋道,“皇上有意改立太子,太子自然不會坐以待斃,就在六皇子府辦宴那日,分別給皇上和禁軍統領鄭天和下了毒,想著以皇上病重名義召集諸皇子入宮,而後讓禁軍副統領林勝包圍皇宮,困殺六皇子和我們,不過他沒想到他下給皇上的毒早就被蔣貴妃調包了,手下唯一有軍隊的陳烈也早已向皇上投誠,這台戲自然沒唱成,倒是把他和陳貴妃陳國舅陷進去了,如今太子已廢,跟太子有關聯的親貴大臣也遭到清洗,咱們府上也算是安全了。”
“至於抓你,自然是為了威脅我,他怕他登基之後,南疆舉兵造反,想讓我當個傀儡,可該怎樣控製我呢,就從你身上入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