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蔣芝麗正坐在屋子裏滿麵愁容的喝茶,一旁是保姆劉阿姨,她倒是依舊很勤竄,可勤竄又能如何?
如今韓星宇的公司遭遇這麼大的災難,如果不能好好解決,填補了那個因為競標而產生的巨大漏洞,隻怕今後他們韓家人也住不了這麼大的宅子,更請不起保姆了。
看著劉阿姨忙碌的身影,蔣芝麗竟然覺得有些羨慕,如果她是個普通人家的媳婦,如今是不是也會像劉阿姨這樣努力充實的活著?
沒有這樣復雜的煩惱,從沒擁有過這樣的富貴,就不會如此害怕這富貴逝去。
劉阿姨似乎也察覺到蔣芝麗異樣的目光,她一邊登高擦幹凈電視機上的灰塵,一邊回頭朝著蔣芝麗揚起一個笑臉。
“夫人這是怎麼了?今天怎麼看起來這麼不高興?”
蔣芝麗倒是不介意和劉阿姨說話,畢竟她當全職太太的時間久了,日常出去應酬也都是那些所謂貴婦,說起來也都是一些官方客套的話,真心話更是不能說。
因此,對於蔣芝麗而言,保姆一向是個傾訴的好人選,她們不會輕易把她說的話外泄給她所認識的人,因為底層人和上層人的社交根本不一樣。
猶豫了一會兒,蔣芝麗默默嘆了口氣,“公司出了問題,如今星宇也每天愁容滿麵,這幾天更是連飯都吃不下,叫人替他擔心。”
劉阿姨有些奇怪的看著蔣芝麗,“最近咱們韓家怎麼都是麻煩事兒?不會是少爺沖到了什麼東西吧?”
中年婦女,一旦對婚姻和其他身外之物失去興致之後,總會念叨一些神神怪怪的東西,蔣芝麗也無法免俗,再者經商者,難免會相信氣運,如果氣運不好,就算再好的商才也無力拯救。
早些年韓老爺沒去世的時候,蔣芝麗也跟著丈夫耳濡目染見過不少因為不信這些東西,莫名其妙就衰敗了的商人,自然也是對此深信不疑。
這會兒聽見劉阿姨提起,蔣芝麗也麵露異色,“能沖到什麼東西?”
見蔣芝麗當真問了下去,劉阿姨左顧右盼了一番,也打開了話匣子。
隻見她湊近蔣芝麗,小聲道:“夫人,您就沒覺得,自從沈小姐到咱們家以後,咱們家就大災小災不斷?”
蔣芝麗皺眉,“這和夢月有什麼關係?”
“夫人,這您還不明白,說不準,就是因為沈小姐和咱們家少爺八字反沖,您就沒覺得,他們倆待在一起的時候,一向是水火不容的嗎?”
蔣芝麗目光在保姆臉上停留了一瞬,麵露疑慮。
“這倒是真的。”
“您看,我就說吧。”劉阿姨四下打量了一眼,見四下無人,又繼續道:“沈小姐就是命太硬,您看自從她來了以後,我們韓家哪兒發生過什麼好事兒?”
蔣芝麗猶豫了一會兒,卻又忽然目光一凝,冷聲道:“你這是有點多事了,這都是他們商場上的事兒,和夢月能扯上什麼關係?就算真和夢月有關係,你就這麼妄自非議我家的兒媳婦,不想在這兒幹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