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辦的賞花宴……都還挺順利,自然要去謝過母親關心,我最近都沒有去請安呢。”
紀芙薇到的時候,譚太後這兒桌子都擺好了。
她時間控製得好,不算早但也不晚,譚太後雖然憊懶了不少,但對身體健康還是有幾分看重的,不會真的讓自己一直睡到大中午再起來用膳,隻不過穿著打扮隨意了一些,更像是起了之後簡單洗漱套了衣裳就出來了。
“都是一家人,不講究。”譚太後示意她坐下,不必多禮。
“咱們一邊吃一邊說,不礙事。”
“好。”紀芙薇從善如流。
賞花宴才舉辦完,紀芙薇見過了大部分京城裏頭有名有姓的未婚姑娘,每一個出身都不低,雖然基本都是在長輩的帶領之下,但個性不同的花兒一樣的一群姑娘們還是很叫人高興的。
雖然她們大部分和紀芙薇的年紀差不多,最多是比她略小個三五歲,但在態度上是萬分恭謹的,對紀芙薇這個皇後也很尊重。
席間,她倒是發現了幾個好像對進宮有想法的人家和小姑娘,不說小娘子本人的意願,有她們父母兄長在,她們恐怕是不太好忤逆。
紀芙薇深感唏噓,這時候便更加慶幸娘娘和陛下把事情攬了過去,沒有讓她多費心的餘地。
至於還有不長眼色的夫人來“暗示”“催促”甚至“要挾逼迫”她,紀芙薇麵上當沒聽見,心裏默默地記下了人,以後她辦的宮宴不請這家的就是了。
“應該的。”譚太後取了帕子來擦了擦嘴,輕笑一聲。
“總有些人自作聰明,生在這樣的人家裏,能被帶進宮的小丫頭或多或少都是得過利的,這會兒‘付出’自也要承擔相應的代價,沒有什麼好說的。再說,聰明點的這會兒就該安排婚配甭想那些有的沒的了,這出嫁了就成了夫家的人,過去的事情自然也就過去了。”
紀芙薇點點頭,娘娘這是寬慰她,好叫她不要有心理壓力。
說完了這事兒,記下了幾家譚太後點頭需要賜婚的,紀芙薇才略略帶過。
“向家有個適齡的,想要我幫著安排,您覺得是……”
“哪一支的?”譚太後顯然也不是一無所知,“向家五房那個曾經瞧著很有出息的小叔和他大哥武國公一樣,都不成了,尤其前段時間因為他喝酒還出了大紕漏,這會兒都奪官了,不必看了。”
紀芙薇也知道這件事情,她私心裏還覺得快意呢,雖然這輩子什麼也沒有發生,但夢裏他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完全不妨礙她偷著樂。
“是四房,向將軍女兒,是個庶出,據說一直是王夫人養著的,但以前向將軍都在邊關,誰也說不清楚是不是真的嫡母親自教養的……這次倒帶進宮參加宴會了,說來出身不算低,向將軍如今也發跡了,可因為是庶女,窮講究的人家又不太樂意,倒顯得有些不上不下,很不好處理。”
“紀家呢?可有能叫你操心的?”
“沒有。”紀芙薇搖搖頭,“我那血緣親弟這會兒還小,訂婚也輪不上,再說名聲也差。至於妹妹們,暫時也沒有適齡的。”
紀芙薇沒有明說,但譚太後是聰明人,知道她的意思。
“紀家你都沒管,又怎麼要為向家費心呢?”譚太後淡淡笑道,“那就讓向將軍他們自己處理吧,左右隻是個小姑娘。”
菜都撤下去了,兩個人在院子裏散步兜了幾圈。
落座之後,重新上了茶和點心。
“和張太後學得怎麼樣?”譚太後坐在那兒,笑嗬嗬地問她,“岑娘都與你講了些什麼?聽得可順利?”
“娘娘講的一切都好。”紀芙薇連忙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