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簡直欲哭無淚,罵鬼一時爽,求鬼火葬場,自己罵自己可還行。

被她的可愛逗到了,璽妄笑了笑,如此小的幅度之下,一股血流又流到刀背上,祁紀連忙緊張的朝他比劃,手無助的朝下擺,“哥,你別笑!別動——”

許尤被這忽然消散的濃霧嚇了一跳,隨即看清了園子裏的情況,吳嬌嬌在地上趴著,縮成了一團,整個人劇烈的顫唞著,嘴裏絮絮叨叨的念著“不要過來,不要過來”,許尤連忙上前,去將吳嬌嬌扶起來。

吳嬌嬌臉朝著地上,被許尤這麼一拉,嚇得尖叫起來,語無倫次,“啊——!走開——!”

許尤一陣心疼。

暈過去的陳褚微被她的尖叫聲驚醒,激靈了一下,入眼是沈韓揚的眉目,暗暗鬆了口氣,此時此刻,她完全不去撇清兩人之間的關係了,縮在沈韓揚的懷裏不出去。

沈韓揚視線朝著祁紀璽妄那邊看去,整個人的心思都在祁紀身上。

懷裏的陳褚微動了動,他的視線轉回來,發現陳褚微已經醒了,一把將她推開,絲毫沒有憐惜之意,“醒了?站這裏別動,去找許尤,我去那邊看看什麼情況。”

邊說邊朝那邊去。

侍衛鬼聽到祁紀的道歉,不為所動,“你的道、道歉,我替她接受了,但他……他讓她害怕、怕了,你、你們兩個,都該死!”

“為什麼啊?”璽妄吊兒郎當的,隨口一問,“難不成她懷的孩子是你的?”

他很明顯的感受到脖子間的刀力道小了很多,璽妄的表情變得一言難盡起來,“不會真是你的吧?不是皇帝的啊?”

他之前以為那個懷孕的宮女懷的孩子是皇帝的,沒想到啊,竟然很可能是眼前這個侍衛的。

這劇情,比他原本寫的那本小說裏的狗血多了。

果不其然,那個侍衛點了點頭。

祁紀呆住了。

沈韓揚大步流星的步子也頓住了。

太狗血了!

祁紀抽了抽嘴角,試探著問侍衛:“那你是怎麼死的?是不是那個娘娘在賜死了宮女姐姐後,把你也賜死了?”

侍衛鬼的刀慢慢的從璽妄的脖子裏拿下來,緩緩道:“你們…前麵猜、猜錯了些,那個蛇蠍心腸的女人!”

“阿寧的密友被她挖去了雙眼,人還活著就被封進門裏,活活餓死。阿寧也被牽連出來,而那時,她發現阿寧竟然懷孕了,皇帝也恰好在這時臨幸了她,她過了許久發現自己肚子毫無動靜,她便來了一出狸貓換太子之際,養著阿寧,直到孩子臨盆之際。”

“最後,孩子一生下來,把孩子抱走,阿寧到死都沒見到孩子一眼,這個女人把孩子當成她和狗皇帝的,騙了狗皇帝,之後給了阿寧一尺白綾……”

“而我,我發現後要去把這些事全都告訴那個狗皇帝,準備魚死網破,沒想到……她、她竟然給我下了藥,趁我情迷意亂之時把我殺了,填在了這後花園的井裏。”

在他講完的這一刻,竟沒一人說話,全都陷入了沉默中。

許久,璽妄把故事組織了一下,開口道:“故事大概是這樣的,娘娘和侍衛偷情,一個宮女看見了,寫信告訴了阿寧,也就是你們在第一個殿裏發現的那封信。”

“這封信被那個娘娘發現,第一個宮女被挖去了雙眼,活生生封進了一扇門裏而死。應該是正要賜死啊寧時,發現阿寧有了身孕,以為宮女懷的孩子是皇帝的,誰知道最後查到阿寧懷的竟然是自己情夫、也就是這個侍衛的孩子,惱羞成怒之時,正欲直接賜死宮女阿寧。”

“皇帝正好在這時寵幸了這個娘娘,她便假意懷孕,在阿寧生下孩子之後,把阿寧和侍衛的孩子當成是自己生的,然後殺了他們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