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興趣,說起京城的晚食。

此時,老板端著菜品上桌。

煎白腸,炸肉丸,切的均勻成塊的鹽鴨子,還有炒青瓜和青菜,以及濃香的羊肉湯。

顧庭思眼睛亮了亮,這麼個小店居然能整出這樣豐盛的飯食。

桓瑾先給她夾了一個肉丸,肉丸子剛剛出鍋,外麵被油炸的香脆,裏麵卻很嫩,薑末很好的去除了肉的腥味。

顧庭思兩口一個,桓瑾又給她夾了一塊鴨肉,“看看這個跟京城的鴨子有什麼不同。”

鹽鴨子皮鮮盈白,很是誘人,吃的就是一個鹹鮮味。跟烤鴨,板鴨很是不同。

顧庭思吃進嘴裏感受了一下。沒有鴨子的臊味,鴨肉很嫩,一點都不柴,但是佐料味不重,不像鹵水鴨,這鹽鴨子保留鴨子原有的鮮美。

顧庭思頓了頓,這樣好味道的食物,就算鋪子地段差了,但隻要客人吃過頭回,就會來第二回 。

顧庭思思索間,桓瑾又給她夾了一截煎白腸,“庭姑娘再嚐嚐這個,趁熱吃最香了,放涼了容易膩。”

顧庭思一想也對,專心吃東西,最後大部分是她吃的,桓瑾用的少。吃飽喝足,顧庭思一下午的鬱悶也散了。

桓瑾結賬,兩人牽著馬離開,悠悠看著街景,顧庭思玩笑道:“剛才的食物,但凡換個地兒,客人們能把大堂坐滿了。”

桓瑾笑道:“庭姑娘對剛才的飯菜還滿意嗎。”

顧庭思坦然點頭,“我以前在京城時也吃過鹽鴨子,一般的酒樓也就這個味兒。”

顧庭思拿一個深巷小飯館跟京城一般水平的酒樓比,可見對飯菜的肯定。

桓瑾順勢道:“庭姑娘對京城很熟悉,不知過去是什麼樣的。”

顧庭思被他這話勾起了懷念,她長在京城,幼時也有很多美好回憶。

或許是相似的街景,顧庭思慢慢道起了從前。桓瑾不時附和,偶爾還會說起自己,末了再遞話頭。

兩人不知不覺走了許久,路過一家花燈攤子時,顧庭思多看了一眼。

桓瑾駐足:“庭姑娘喜歡什麼樣的?”

顧庭思搖頭:“我沒有喜歡的。”

花燈攤子的老板從一盞燈後麵探出半截身子,青衫方巾,典型的書生作扮:“二位可是要買燈?”

他笑道:“若是二位喜歡,猜出燈謎也可取走。有三次機會。”

顧庭思也笑:“我是俗人,不會猜。”

桓瑾:“不才勉力一試。”

顧庭思詫異,但到底沒說什麼。

桓瑾環視一圈,最後選中女將殺敵圖的花燈。

他看了看謎麵:畫中人。【注】

這個謎麵很有指向性,若換了旁人,肯定第一時間看花燈上畫著的女將。

紅袍飛舞,那女將是誰,誰不知?

顧庭思有些驚喜:“謎語是女帝。”

書生搖頭。

顧庭思蹙眉:“女將軍音?”

書生還是搖頭。

顧庭思已經猜錯兩次,隻剩最後一次機會。

桓瑾單手背後,莞爾道:“謎語是佃。可對?”

書生微怔,隨後笑著取下花燈遞給桓瑾。

顧庭思瞪著花燈:“怎麼是佃呢。”

桓瑾提燈,燈火映照他俊美的麵龐,“畫中人,庭姑娘想想畫字的中間部分。”

顧庭思思索,隨後反應過來,啼笑皆非:“原來是這般的畫中人。”沒有什麼歧義,就是字麵意思的畫中人。

畫的中間,是田。加人字旁,不就是佃了嗎。

既然是桓瑾猜中的,兩人便拿著燈離開了。

桓瑾忽然哎呀一聲,“勞煩庭姑娘拿一下花燈,我好像腳崴了。”

顧庭思接過花燈,對桓瑾的文弱印象更添一層,平地也能崴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