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1 / 3)

其實全程都有點兒稀裏糊塗的。

首先莊紹還沒跟孟野解釋自己為什麼那麼想,為什麼會覺得他不夠喜歡自己。其次孟野記掛著第二天的比賽,把本次舌吻戰的重心完全放在嘴上,除了嘴唇跟舌頭之外一個多餘動作都不肯給。

但就是這樣兩人還是親得很來勁。

畢竟分開了這麼久,又畢竟才鬧過那麼一點小別扭。反正莊紹比以前要來勁很多,鑽進上衣裏的那隻手勁兒都大起來了,掐啊擰的,弄得孟野心髒突突直跳,抓賊似的嚴防死守。

五分鍾一到他就喊停:“差不、差不多得了,老子那兒都被你丫擰疼了!”

莊紹倆眼珠子還在冒火,恨不得生吞活剝了他:“擰幾下就受不了了?”

將來還啃呢,還咬呢,還嘬呢。

有人遠遠經過孟野趕緊背身把衣服拉好:“走走走,他們飯肯定吃得差不多了,再不回去得挨罵。”

莊紹伸手,沒起來。

操。

“你丫怎麼這麼嬌啊。”這還要人拉。

“嬌你大爺。”莊紹皺眉,“腿被你壓麻了!”

哈?孟野笑著拉了他一把。

兩人順著來時的路慢悠悠地逛回去,小風把身上激出的汗一點點吹幹,地上的影子親密無間地挨在一起,盡管他們並沒有牽手。

孟野說:“你還沒問我明天有沒有信心呢。”

“問這個幹什麼。”莊紹不緊不慢,“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問了也白問。”

孟野從後麵笑著勒住他脖子,莊紹差點兒被他帶個跟頭,重重嘖了聲!孟野說:“你丫真招人喜歡。這幾天是個人就問我有沒有信心,問得我都煩透了,幸好你不是這種人。”

其實他不是煩這個問題,而是煩這種無形的壓力。甚至他連麵都不想露,隻要有空就到操場跑圈去,這樣也就不用聽老師和同學的各種加油囑咐了。

以前瘋了一樣盼著訓練時間能延長,現在真到了眼前,又免不得希望它趕緊過去,早考完早解脫。

孟野摸了摸那條受過傷的右腿。

你得給我爭點氣,聽到了嗎?知道你這些年不容易,但再怎麼不容易也就明天一哆嗦了,甭管怎麼著也得咬牙扛下來。

回到飯館長輩們已經吃完了,於娜跟看見救星一樣撲過來握住他的手:“哥你可回來了,再不回來我都快被送出去和親了!”

孟野:“跟誰?”

“不知道沒聽清,張三李四王二麻子吧,反正是他們謝家的親戚!”

“那好啊!”孟野笑不可抑,“親上加親。”

送他們一家回賓館的路上謝明輝在車裏亂嚎——喝多了。丫從傷心太平洋唱到我和你吻別,從最愛你的人是我唱到不讓我的眼淚陪我過夜,歌單老得能抖落下來二斤土。

這場麵擱平時起碼淩晨一點之後才能見,今天還不到八點,街上好多行人都看猴似的看過來。莊紹一邊開車一邊讓英姐幫忙把他爸的腦袋塞回車裏,別讓他在外頭丟人現眼。

英姐累得要死:“你這爸怎麼跟個未成年一樣。”

莊紹說:“他傻逼。”

這麼一鬧孟野的緊張反倒紓解多了,挨著車窗吹小風,心情特別暢快。到地方他蹦下車,尤英跟於娜先上樓,莊紹叫住他。

“我看你腿上貼了膏藥,下午到藥店去找了幾瓶活血消腫的噴霧,你睡覺之前挨個試試。”

孟野接過來,叮叮咣咣一大袋。

其實莊紹也緊張,隻不過不想給他施加壓力而已。目送他上樓之後莊紹才離開。

上車係好安全帶,謝明輝四仰八叉地躺在後座眯起眼:“護送你媳婦兒上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