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孟野吹了聲口哨。
莊紹轉過身來看到的就是一個痞痞的笑。
“琢磨什麼呢?連我來了都沒發現。”
莊紹喉結動了動,目光從他嘴唇上輕輕掠過,然後落在他肩膀上:“沒什麼,在想題。”
孟野過去搡了他一下:“下課了就別想題了唄,想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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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太英勇了。
孟野都有點兒驕傲了。
莊紹緩了緩,看向他的眼睛:“走走?”
“行。”
兩人就沿著學校院牆慢悠悠地散步,肩並肩。地上拖長的影子很靜謐,樹上嘶啞的蟬鳴很聒噪,胸腔裏心跳很真切,很活躍。
孟野說:“那什麼,昨天晚上——”
“我負責。”
“?”
莊紹深吸一口氣,轉身鄭重地說:“我強吻你了,我記得。其實我醉得沒那麼厲害,你來找我後邊的事都還記得,但我當時就是控製不住我自己,你——”
他頓了頓,換了一種懊喪的語氣:“你別討厭我就行。”
孟野奇怪地瞅著他。
莊紹問:“你看什麼?”
“為什麼覺得我會討厭你?我哪點兒反應像是討厭你?”
孟野其實也不好意思,可是他野啊,他豁得出去啊。
他不是莊紹那種瞻前顧後的性格,他有疼愛他的家人,有為之燃燒和拚搏的夢想,他的靈魂堅實無比,所以敢於把一顆真心掏給對的人看。
濃濃夜色中,他挑起眼皮盯莊紹:“你以為誰親我我都讓?昨晚要不是你,那人早被我打死了。”
說到這兒他把臉轉開,仰著下巴看一旁的樹:“再說昨晚我也親你了,這你就不記得了?傻逼長腦子幹什麼吃的。”
莊紹的呼吸暫停,心跳靜止好幾秒,然後恢複猛烈的跳動。
“你意思是……”
“還問??”
有什麼比你喜歡的人正好也喜歡你,更讓人欣喜若狂的?擱別人早瘋了,也就是莊紹天生冷臉,但仔細看還是能看出嘴角在興奮地抽搐。
孟野臉上裝逼:“德性!”
右手卻經意又不經意地碰了碰他。
那兩隻挨著的手虛虛地攏住,短暫地拉了一下,然後默契地假裝什麼也沒發生。他們誰也沒看誰,孟野甚至把手重新插進褲袋,非常拽非常欠打。
莊紹說:“我能——”
突然迎麵跑過來一個同班同學,兩人不動聲色地分開,跟那人打招呼:“上網上到這麼晚呐?”
那人說是啊,今天網吧有人來搗亂,提前關門了。
莊紹指點:“從西門翻進去,剛沒看見保安。”
“謝了!”
等那人跑遠他們倆又慢慢地挨到一起,肩膀擦著肩膀,書包擦著書包。
孟野低頭,抬腳把地上的小石子踢遠。
莊紹沙著聲:“你急麼?”
“啊?”
“不急我想再跟你呆會兒。”
“嘁。”孟野轉臉,笑了,“處唄,老子不急。”
哎呀我可太會談戀愛了!我可太知道疼人了!孟野又自滿了。
但可惜今晚莊紹沒喝酒。
他有一個屬性孟野此時還沒意識到,那就是喝酒之後話多。
這個屬性曾經出現過,可惜那次過年孟野也喝多了,那一大車發自肺腑的話一個字都沒聽著,還以為冬天也有蚊子哼哼。
當時莊紹說什麼不讓他喝酒啦,外麵社會險惡啦,有人對你心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