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發呆,轉念一想就覺得她說得對,湊合過唄還能離咋的。
就這麼著吧!尊重祝福。
一直到打鈴兩人也沒再說小話,中午又自動一起去吃飯,誰也沒提生氣的事。
結果剛出教室就被迎麵而來的張叢森截住:“莊紹你來我跟你說兩句話。”
莊紹點點頭,還沒開口孟野就說:“你去吧我幫你打飯。”
莊紹心髒被紮成了篩子。
其實張叢森沒啥事,就是告訴他一聲:“剛才我去找江長吉,結果他說都安排好了,根本不用我來托付。是孟野的媽給他打的電話,住宿費也交過了,今天就能搬。”
莊紹慢慢地說:“行。”
張叢森眯眼調侃他:“你跟孟野真不是親兄弟?我聽他媽那意思,恨不得拿你當親兒子了,又是問被褥夠不夠暖又是問送飯怎麼進學校,就差給你安排個兩室一廳住起來。”
莊紹不知怎麼接,隻能說自己去吃飯了,謝謝老師。張叢森大手一揮說去吧!周末加餐就包在為師身上,但那兩套卷子這周別忘了做啊!
“記住了。”
他轉身往食堂走,抬頭看天,喪喪的天,低頭看地,喪喪的地。
其實他一直就喪,之前短暫積極過,現在隻是又變回來了。
到食堂孟野果真還在等,麵前的兩個餐盤動都沒動過。
“師太找你啥事?”
莊紹說沒什麼,就是物理競賽的事。孟野問:“還競賽啊?不會又要去省裏吧。”
莊紹搖搖頭,然後就又不說話了,悶頭吃自己的。
結果眼前多出兩塊排骨。
孟野定定地看著他,總是明亮有神的眉眼間多了探詢:“你丫不會又病了吧,喏,把我這份也吃了,撐死比餓死強。”
莊紹低聲罵他傻逼,想說的話被這幾塊肉堵在喉嚨裏,死活就是說不出來。
晚上他借口去張叢森家做卷子,逃課回去收拾了幾件衣服和一些書,一個人逃難似的搬去宿舍,路上還買了四五罐啤酒。
不是想搞突然失蹤,就是覺得煎熬,早搬晚搬都是搬,不如心一橫趁早搬了。等孟野知道了再說吧,大不了讓他捶兩拳踢兩腳,罵句不夠意思。
宿舍是四人間,兩個同班的一個其他班的。這時間其他人都還在上課,莊紹把啤酒擱床下,被褥整理好之後沉默地坐著。
明明是特別逼仄的一個小房間,到處堆的都是衣服跟雜物,但坐久了居然有種孤單的感覺從骨髓裏冒出來,擋都擋不住。
其他人回來一開燈,差點兒被床上這位打坐的帥哥給嚇得彈出去。
“莊紹你搬這兒了?我說晚自習怎麼沒看到你呢。”
莊紹說是:“往後多多關照。”
室友都笑了:“你既是校草又是年級第一,誰關照誰啊。”
“不是第一。”
“不就上回考了一次第三?多大點兒事,哥們兒信你!”幾個人化身誇誇團,搭著肩膀鼓勵他再接再厲勇攀高峰,盡快把上回第一那個逼給拉下來。
已經算是不錯的日子了,莊紹在心裏對自己說,像你一樣運氣好的人可不多,別身在福中不知福。
熄燈前室友小陳喊他一起去洗澡,他拿上換洗衣服跟毛巾,室友說:“你沒筐啊?”
“還沒買。”
“那你先擱我筐裏吧!”
“謝了。”
“咱倆誰跟誰啊。”
“……”
平時在班裏莊紹表現得比較冷酷,大家想親近他也沒機會,現在機會來了才發現他性格居然還不錯。小陳搡了他一下,左手親親熱熱攬住他脖子:“別跟哥們兒客氣~~~”
話音剛落門就被砰一聲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