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木語錄:一個人行惡總有諸多借口並不可悲,可悲的是願意相信這些借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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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三點
一聲巨響打破了小區的寧靜,一輛汽車發出尖利的報警聲,小區裏的狗也像是忽然被驚醒,此起彼伏地吠叫不止,嘉木忽地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一臉茫然地找台燈的開關,鄭鐸已經先一步開了燈,被燈光晃了一下的嘉木閉緊了眼睛,“出什麼事了?”
“我去看看。”鄭鐸起身披了一件衣服,穿著拖鞋去找衣服,適應了光線的林嘉木也從床上爬了起來。
“我去看看司安。”
司安這天晚上睡得還算安穩,卻是第一個被驚醒的,連燈都不敢開抱著驚慌失措的女兒在黑夜裏發呆。
“司安,你沒事吧。”
聽出了林嘉木的聲音,司安稍稍鬆了口氣,“我沒事。”
“遙遙呢?”
“阿姨,我困。”
“困就繼續睡啊遙遙。”
“為什麼外麵那麼吵?”
“因為快過年啦,外麵的狗狗在慶祝。”
“哦。”遙遙在母親懷裏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嗬欠,司安一臉擔憂地抱著遙遙輕輕搖晃著,她不是小孩子了,不會誤以為外麵的事是什麼平常小事。
過了一會兒,鄭鐸帶著一身寒氣站到了客房門口,“有人順著樓頂爬到了十二樓,剛要撬窗進去,被起床上廁所的小姑娘發現了,小姑娘叫了一聲,那個人嚇得手一滑摔下去了,正巧摔在停在樓下的車上,保安已經報警了,據說從那個人身上掉出來的東西看,之前已經偷了幾家了。”
雖說是過年了,小偷也要賺錢回家好好過個年,但是這個小區一直因為比較新,物業和保安也很盡責,大家雖然加強了一些防範,可誰也沒想到竟有人膽大包天到從樓頂爬到室內入室行竊。
聯想那些主人發現入室行竊,結果被滅門的慘案,連鄭鐸都有些後怕,“我去檢查一下窗戶,明天裝一套防盜設備吧。”
“嗯。”林嘉木點了點頭,轉頭對司安說,“天還早呢,你哄著遙遙再睡一會兒。”
司安點了點頭,心卻跳個不停,手悄悄摸向了枕頭下麵,匕首冰冷的金屬觸感,給了她一絲安心的感覺。
汪思甜剛一進辦公室,還沒等換完衣服,就問林嘉木,“林姐,你知道昨晚掉下來的那個賊,家就住隔兩條街的老煙草小區嗎?”
“哦?”
“聽說那人從小就不學好,仗著長得還行四處勾引小姑娘,他父母還特別慣著他,容不得別人說他半個不字,高中畢業後沒考上大學非紅口白牙的說是自己兒子沒發揮好,考前緊張感冒了,有一科沒考才沒考上大學的,扭頭求著人把兒子送去當兵了,說要考什麼學校,可沒當半年兵就讓人給退回來了,說是嚴重違紀,他父母說什麼他在部隊裏受人欺負,黑暗啊,腐/敗啊什麼的,周圍人都說部隊都教不好的孩子,怕是這輩子是要毀了,他們偏不信,就在家裏養著,去年還是前年,忽然這小子出手闊綽了起來,說是找著了大老板在外地打工賺了大錢,他父母也跟著得瑟的不行了,臘月二十三他回來過年,二十五就摸到了咱們小區,據說是要偷點錢給父母重新裝修。”
“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林嘉木笑眯眯地倒了一杯茶,看著換完衣服的汪思甜。
“他父母在樓下鬧呢,說是12樓的人害死了他兒子,讓12樓賠錢,真是夠不要臉的,難怪能養出個吃窩邊草的兒子。”汪思甜對於小偷小摸倒沒多大的惡感,畢業她很有幾個朋友在偷這一方麵頗有造詣,但對於這種吃窩邊草的行為很唾棄,“林姐,你說12樓會不會賠錢?”
“你說呢?”林嘉木挑了挑眉。
“12樓好像挺有錢的,據說是做大生意的,平時出來進去的多數是他們家女兒,兩夫妻都在外麵打拚,過年了才都回了家……該不會為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啊,跟樓裏的清潔工熟,怎麼就跟樓裏的同齡人不熟呢?他們家閨女比你小一歲,年紀雖小卻是個厲害人物,昨晚估計是被嚇壞了,莫名其妙被嚇了一跳不說,還眼睜睜看著一個人摔下去了,肯定不會善了,再說那兩夫妻雖有錢但視女兒如命,絕不會忍下這口氣,你瞧著吧,咱們小區肯定要熱鬧了。”
“林姐。”汪思甜湊了過來,“這些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關注身邊的弱勢群體,我關注高端人群啊。”林嘉木拍了一下她的頭,“有時間看看檔案,知道這些有錢有權的人家裏是怎麼回事沒壞處。”
“林姐,你真得要讓我轉外勤?”
“真的,不過你怕是要兼一段時間的內勤了。”
“沒關係,沒關係……林姐,司安的案子……”
“你怎麼知道的?”
“我關心弱勢群體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