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侄兒死了,我兄弟被打成重傷,我外甥也死在了現場,是你們,又會怎麼做?”
過了很久,薛長鬆才大聲的咆哮。
完了!
一切都完了。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今晚要對付的人,會有這種身份。
“既然是私鬥,以權力昏人,將國家搬出來,將魏老那種大人物搬出來,難道不覺得可恥嗎?”
事到如今,薛長鬆也不怕了。
因為他知道害怕沒有任何意義,就這個借口,何長見要薛家死,薛家就活不了。
既然注定活不了,還有什麼怕的,有什麼大不了的。
“那你說什麼才不可恥?”
何長見也冷哼了一聲,“我有說過我是很有背景的人,我有拿過國家說事兒?
我有仗著魏老他老人家的名望,恫嚇你薛家,隻要你說有,那我就認,有嗎?”
麵對何長見的質問,薛長鬆啞火了。
正因為何長見是一個有原則的軍人,他從開始到現在都沒有那麼做,穿著便裝,私人沖突就用私人的方式。
用國家和魏老來昏人,隻會顯得低級。
“你這外甥一來就傲慢的要攆走我們,很強勢的告訴我們,他父親是南韓人,他母親是白城薛家人,請問,我們憑什麼要讓?
今晚我不是一個軍人,更不是魏老身邊的人,我隻是一個回家探親的普通人而已。
比不上你們這樣的強大家族,也沒有想過去攀比,但是……”
話鋒一轉,何長見臉色下沉,“你薛家的後輩做了什麼,你薛家的高手又做了什麼?
你薛家的長輩來了,有想過自己是否有錯嗎?
不,你們沒有。
你們仗著薛家很強,白城大家族,仗著薛家和南韓樸家是姻親關係,傲慢也是理所當然。
你的外甥被殺,你薛家養的高手被殺,在我看來都是死有餘辜。
你的兄弟強勢而來,可有詢問過事情的經過,可有真的拿出長輩的樣子?
同樣沒有。
因為在你兄弟看來,薛家在白城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
一些外地人根本不能在薛家麵前相提並論,不敢不給薛家麵子。
而你身為薛家當家人,你在得到消息之後有做了什麼?
你眼裏隻看到薛家人被殺了,可有想過他們有過什麼行為舉止,你還當著我的麵公然拔槍,我的確佩服你的勇氣。
當然,黑夜角逐,我依然可以當沒有看見,但你薛家能不能活,不是我說了算。”
殺陳瀟?
不是何長見看不起薛家,以他對陳瀟的判斷,再強大十倍也未必有那個本事。
“薛應宏怎麼會生出你這種兒子,你是覺得薛家強過巍山駱家,還是覺得你薛家可以淩駕在南方九大豪門家族之上?”
鄒老一揮袖子,冷言道,“管不好自家小輩,就要承擔相應的後果,承擔不了,那就隻能死,這就是爭鬥,非常殘酷。”
“你!”
鄒老沒再看薛長鬆,側頭道,“天亮之前,白城不再有薛家。”
鄒老一句話,徹底宣判了薛家的死刑。
“是,鄒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