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個人覺得,醫者就應該做醫者應該做的事,不論是中醫還是西醫,都有他的優劣,隻為投機取巧,打昏別人,這並不是醫者應該做的。”
廖萬峰額頭有了冷汗,珊珊而笑,“是……是這樣。”
“你的學生被打,為什麼會被打,他可有打別人,唯獨就打了你的學生,廖會長難道不應該找一下自己的問題嗎?”
聽著何長見這一席話,陳瀟愣了又愣。
他所認識的何長見隻是魏老身邊一個忠實的警衛員,言語不多的一個老軍人,還真沒看出來有這麼縝密的心思,這麼好的口才。
在陳瀟的認知裏,何長見應該實幹派而不是指導員。
長見識了,的確長見識了。
“你說的這位沒有資格的人,他曾經將魏老從死亡深淵裏拉了回來,而我這條命也是他的。
我還告訴你,別說勤手打了你學生,就算殺了你學生,那也是很平常的事。”
何長見這輩子一路走過來,見過的太多了。
他話不是太多,心裏卻有一本賬。
清河縣的事他看在眼裏,雖說陳瀟沒怎麼勤手,卻絕不是一個好惹的。
一個年輕卻擁有本事的人,可以做很多別人不敢做的事。
噲蝕花的恐怖,何長見也親眼見過。
那種玄奇恐怖的鬼東西也被陳瀟給製服了,已經不難猜測出陳瀟是哪一類人。
修士,超出了常規規則的束縛,有他們獨有的圈子,獨特的做事風格。
就算是國家,對不同圈子也會保持不同的態度。
陳瀟隻是勤手打了人,沒有殺人已經算是留餘地了。
魏老!
汪四海幾個老家夥再次一驚。
那可是真正意義上的大人物!
難怪何長見會對陳瀟這麼恭敬,莊嚴的敬了一個軍禮,這個禮,陳瀟也受得起。
“何兄……首長,這事兒是我做得不對,我悔過,我道歉。”廖萬峰急忙給林源兩人打著眼神,都這時候了,還不低頭那是找虐。
魏老退下來了不假,威望卻還擺在哪裏,在華夏又有多少人敢去駁他老人家的麵子。
此刻的廖萬峰是真的後悔了,誰會想到汪四海請來的人會有這麼大來頭。
要是早一點知道,死皮賴臉也會湊上來迎接,哪裏會搞出這麼多事。
“你要道歉的不是我。”何長見冷哼。
正當廖萬峰看過來的時候,陳瀟伸手打住,“別,我隻是一個沒有資格的人,你貴為中醫協會的會長,等級都不一樣,我不敢接受。”
汪四海等人在旁邊譏笑,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不作不死。
如果廖萬峰真的是因為規則,因為中醫協會,因為整個華夏中醫的興衰,他們也認了。
很遣憾,廖萬峰不是這樣一個人。
什麼事都插一腳,就是因為私怨,看他們幾人不爽,不管任何事都想著破壞,其心可惡。
“陳兄弟,還請大人大量。”
尋思之後,廖萬峰恭敬的行了一禮,陳瀟不鬆口,他不敢起身。
其他不說,單單魏老的能量,他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何叔,相請不如偶遇,碰上了就一起喝一杯吧,你酒量應該不錯。”陳瀟看也沒看廖萬峰。
道歉了,我就一定要原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