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瀟無奈的笑道,“你別說你沒喝過啤酒吧。”
“沒有。”
“也對,大小姐出生,啤酒檔次太低了。”陳瀟不禁打趣。
安悅馨嘟嘴,踹了陳瀟的小腿一腳,“煩。”
對於陳瀟,她心裏更多的是感激,當成了朋友。
活了二十多年,並沒有多少朋友。
看似高高在上,是安家大小姐,外表光鮮亮麗,心卻是孤寂的。
“第一,你是我侍女吧,有這麼對主人嗎,第二,就算不是侍女,那也算是你師父吧,沒見黃濤都尊卑有分嗎?”陳瀟笑著。
“師父,請喝酒。”安悅馨有模有樣的抱拳行禮,憋住不笑。
陳瀟剛喝了一口就嗆了出來,“你贏了。”
有個人說話,心情倒是好了不好。
也許,這就是人吧。
“還沒說你怎麼了,為什麼心情不好,不會和你老婆吵架了吧。”安悅馨又問道。
搖了搖頭,陳瀟一口將啤酒喝完,把易拉罐捏成了一團,側頭看著安悅馨,“你說,人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麼?”
“這個……”
安悅馨放下了啤酒,抱著膝蓋,搖著頭道,“很難詮釋,為名為利為了心中的執念吧。
人與人不同,追求也不同,但人一定都有追求。
活著一天,在不同的環境追求不一樣,有的人也許隻為了活著,就想吃一口飯,有的人卻想得到更多,有的人……
誰呢說清楚呢。”
看似簡單的問題,真的去解刨起來,反而會越來越復雜。
“如果曾經一個女人為了保護她的孩子,狠心的拋下了,一晃就是二三十年。
孩子長大了,他能理解,心裏多少會有個疙瘩,你說這個孩子應該怎麼辦?”
見陳瀟突然這麼問,以安悅馨的聰慧,第一時間就想到了。
這個孩子不是別人,就是陳瀟自己。
他從江寧清河縣走出來,卻是陳家收養的兒子,並不是什麼秘密。
“你找到了?”猶豫之後,安悅馨輕聲開口問。
也明白了,陳瀟為什麼轉了一頭會有剛才的反應。
是啊,時隔二十多年,突然知道了親生母親的消息,心理上會形成極大的反差。
哪怕過去是為了保護他,丟下了二十多年,又是一個事實。
血濃於水,不能不認。
從懂事以後的祈盼,那也是抹不去的。
陳瀟心裏會復雜,會糾結彷徨,也是情理之中。
見他不說話,安悅馨又道,“別多想,順其自然就好,你不是說過嗎,想得太多了未必是好事,會形成累贅。”
“喝酒。”
“幹杯。”
這件事緩一緩再說吧,順其自然挺好。
而且現在還真不能勤好蕭成華,其中還牽扯著很多事,節外生枝不是一件好事。
有關那位神秘的主上,他究竟安排了多少人,組建了這個神秘的組織。
黑崖洞,親生父親,所有的一切都值得去追尋。
急,隻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師父,你太不要臉了,安安,你千萬不要上當,他是結了婚的男人,對你不是真心的。”
聽到黃濤的聲音,陳瀟尬笑,而安悅馨臉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