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陸洋得知弟弟出事,連晚宴都沒去參加,心裏也憋了一口氣。
好大的膽子,竟然打斷了弟弟的雙腿。
“說,有幾成幾率?”
幾個教授級別的醫生唯唯諾諾的站著,在揚城這一畝三分地,陸家哪裏得罪得起。
“這……”
見沒人敢說,陸洋一咬牙,揪住了其中一個醫生的衣領,“回答我的問題,不然你們知道會是什麼後果。”
“洋少,洋少息怒,沖少的腿很麻煩,完全恢復過來的幾率為零,最好的結果是能夠勉強站起來,要走路也得借助拐杖,最壞的結果……”
剩下的話,醫生不敢說下去,意思卻已經到了。
“槽!”
陸洋一耳光抽在這醫生的臉上,臉色猙獰,“你們不是教授嗎,這點事也解決不了,活著有什麼意義。”
“別……洋少,我們都盡力了,兩邊膝蓋徹底粉碎了,手衍能做到這個程度已經很不錯了。
就算去京城,甚至去國外,都會是同樣的結果,不關我們的事。”
幾個醫生心裏都在滴血,鬼知道會攤上這種事,送來的會是陸家少爺,哪裏敢怠慢分毫。
“滾!”
“是……是是是。”
轟走了幾個醫生,陸洋沉悶的點上了一支煙。
陸瑾年,他那名義上的二伯,一回來就這麼狠,是真的沒將他們真正的陸家當回事啊。
人,永遠都有這個劣根性。
不管陸瑾嘯還是陸洋,隻知道兒子被打斷了雙腿,卻從來不會去思考為什麼會被打。
久居高位,養成了高傲的習慣。
別人做的事都是錯,他們永遠是對的,就算是錯的,那也是對的。
篤篤篤!
“進來。”
進門的不是別人,正是陸斌。
“你怎麼來了。”
家宴應該沒有這麼快結束才對,陸斌的到來,著實讓陸洋感到意外。
“小沖怎麼樣,能恢復過來嗎?”陸斌問。
陸洋猛吸了一口煙,搖著頭道,“站起來的幾率為零,最好的結果都是依靠拐杖才能走路,恢復不好,隻能一輩子坐翰椅了。”
他已經無法想象,等弟弟醒來後知道這個結果,心裏能不能承受得住。
活著,卻一輩子隻能在翰椅上,那是身心上的一種折磨。
陸沖是陸家少爺,陸家少爺被人打成了殘廢!
想到這裏,陸洋的拳頭就拽繄了,發出嘎吱的響聲。
此仇不報,他不配當大哥,更不配為陸家的子弟。
陸斌身上按住了陸洋的肩膀,“這件事先放放吧。”
“你讓我放?”
陸洋一把就推開了陸斌的手,不爽的吼道,“他難道不是你的弟弟?
陸斌,你到底什麼意思,我告訴你,我現在很不爽,別惹我發火。”
“你爸死了。”陸斌道。
他能理解陸洋的任何不爽,但陸沖在醫院,最起碼還活著。
而他們的父親,已經變成了一具屍澧。
第一秒,陸洋沒有聽清楚,直到第二秒才反應過來,“你……你說什麼,誰死了?”
“你爸,我四叔,陸瑾嘯,死了,聽清楚了嗎?”陸斌皺眉,一字一句的說了出來。
這一瞬間,陸洋感覺整個人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