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齊嬰趕在姬安身後,看到兩人險些要打起來,幸虧是手疾眼快緊緊抱住了姬安肩膀,才不讓姬安憤怒地朝晏楚撲過去。
晏楚冷冷道:“就準許你有爺爺嗎?”
姬安:“那是我爺爺!你個小偷,偷完我爹娘又來偷我爺爺。”
“偷?你覺得你配我偷什麼。”
即使一開始的氣氛還很溫和,到最後客廳裏仍然是亂糟糟一片,等吳森遲遲趕到清理案發現場時,兩個人已經被齊嬰分開了,兩敗俱傷,桌子上的花瓶瓷盞摔得滿地都是。
姬安還對人怒目而視。
“我來給董事長做飯的,您別誤會啊。”吳森解釋道,“順便把小楚也帶上了,他隻是和董事長聊得很投機。”
姬安對吳森的話半是不信的,表情也顯得很是冷漠,齊嬰邊幫他敷傷口邊聽他撒氣:“我早知道晏楚不是什麼好東西,他慣會趁虛而入,以前也是現在也是。”
隻是漸漸的,姬安的表情逐漸變得奇怪起來,他仿佛想起了一件一直被遺忘的事情。
為什麼尚樂南告訴他,他是五蘊子唯一的血脈,不是還有一個晏楚嗎?晏楚不也是他父親的孩子,可若真是如此,那些細節也會有許多漏洞,雖然嫉恨著白婠,為什麼燕言君至死對姬離都沒有深入骨髓的恨意,甚至連獨占欲那樣的白婠都對晏楚比對他要好,真相隻有一個。
姬安恍惚道:“我好像發現了什麼秘密。”
但姬安也不是很在意了,也並不想去找晏楚或是齊嬰求證,畢竟都過了那麼久,他隻是氣晏楚出現在這裏,又來和他搶他的家人,真是可惡,他沒忍住和齊嬰說人壞話:“太壞了晏楚,他怎麼能趁著我不在就來偷我的爺爺呢。”
齊嬰幫他揉脖子,應和道:“是啊,怎麼能和我們安安搶爺爺呢。”
姬安坐在他熟悉的床上,任齊嬰給他按壓穴道。
他被按得連手指也發軟。
姬安抬起眸來時,恰好齊嬰也低下眼。
隻是看了幾秒,便傾唇,映在了姬安的唇上,薄薄的呼吸灑落到他臉頰上,讓姬安有一瞬間的失神,隨即便很乖地張開唇齒,伸出舌頭給人含。
因為親的過於認真了,甚至兩人連門口那隻哈士奇不停的叫聲也沒有聽到,但是腳步聲卻越來越近了。
李懷瑾原本是想叫他們吃飯的,才拄著拐杖朝姬安房間走過來,沒想到映入眼簾的是這樣一幕。
老爺子腦袋轟一聲炸掉了,原本盤在手裏的核桃也掉了下去,下一秒就是抄起手邊的拐杖朝人橫劈過來。
齊嬰也不躲,任著那重重一擊砸到身上,那膝蓋順勢重磕到地上,對著李懷瑾跪了下去,沉聲說:“爺爺。”
李懷瑾整張臉都氣得通紅,抓起拐杖,一擊擊毫不留情地往齊嬰身上打。
姬安慌忙上前去攔,張開雙臂擋在齊嬰麵前,邊攔邊說:“爺爺,你別打他,是我要和他親的,不是他。”
“讓開!”
李懷瑾當初想得也很簡單,隔壁家的崽子沒爹沒娘,一個人住在那麼大的房子裏,空空蕩蕩多可憐,於是在那一年吃年夜飯的時候就讓姬安把齊嬰也叫到家裏來吃飯。
誰能想到幾十年後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這就引狼入室,養虎為患了。
李懷瑾沒有想到自己隻是幾個月沒有管姬安,就發生了這樣的事,他現在就很後悔,非常後悔,悔到腸子都青了。
“你是個男的,你也是個男的。”李懷瑾氣得渾身哆嗦,拿拐杖一下下重重拄著地,“你們怎麼能做這樣的事!”
姬安:“我也不想的啊。”
他一個滑步也跪了下來,跪倒在齊嬰邊上:“爺爺,你就算真的很生氣,也要注意身體啊,罵我沒有關係,但是你別氣壞了身體!你這樣子,我和爸爸都會很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