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舌,挑逗似的,“把眼鏡帶上我看看。”

梁峰笑笑,依著他,把眼鏡重新帶上了。

“看著變了個樣兒。”柏沉鬆身子朝下挪了點兒,“溫柔多了。”

梁峰挑挑眉,賤兮兮的,“看著是不是很有學問?”

柏沉鬆被他那副模樣兒逗死,“別說話就挺好的。”

“嘖。”梁峰撇撇嘴,“單人間是不是挺好的?我知道你毛病多,不喜歡和人在一塊兒,本來給你看好了出租屋,這下也不用了。”

柏沉鬆還不知道這事兒,“什麼時候看的?”

梁峰回,“暑假。”

“謝謝哥,還真是給我操碎了心。”柏沉鬆手指在他臉上點了點,屏幕硬梆梆的。

還挺想摸摸人的。

“手指亂點什麼呢?”梁峰笑半天。

柏沉鬆徹底躺枕頭上了,“想戳戳你。”

“我也想戳戳你。”梁峰說完感覺怪怪的。

柏沉鬆怪自己嘴賤,說話說的順溜,張嘴就來,“戳哪兒啊?”

梁峰不正經笑,“你說呢。”

“也就是大晚上光暗,襯不出你那臉皮的厚度。”柏沉鬆翻了個身,側躺著看他。

突然沉默了會兒,張口小聲道:“我已經想你了。”

梁峰看了他好一會,笑了,“明天看你去?”

“別了,這才多久啊,累得慌。”柏沉鬆鬆口氣兒,“我就是說說罷了。”

倆人還在含情脈脈的看著,眼裏都快蹭出火花了。

吱——

樓上他麼跟裝修一樣。

八成在拖椅子和桌子,吱啦吱啦的響。

“裝修呢?”梁峰問。

“唉。”柏沉鬆抹了一把頭發,挺無奈的,“隔音不好,等會兒帶個耳塞就行。”

“我家寶貝真..”

柏沉鬆打斷,“行了,趕緊睡吧,一口一個寶貝給我叫硬•了。”

梁峰那邊笑了半天,點點頭說好。

明天還要開會,一堆事兒,也沒繼續耽誤時間。柏沉鬆累了一天,這會也是一個哈欠接著一個。

分離的第一天好像沒那麼難受,柏沉鬆睡得挺香。倆人看著視頻心裏也能舒服點兒,就是摸不到那人滾燙的溫度,總覺得缺點兒東西。

大概是欲•望在作祟。

欲•望是魔鬼,柏沉鬆之後的一周都在壓製他,壓製的很成功。

每天上課,忙作業,健身房,籃球場..事兒還挺多。

就是樓上那位哥們不知道抽什麼風,每天晚上不是放音樂就是在看電影。

其實挺正常的事兒,但隔音不好,確實也幹擾到了人。

就因為隔音的事兒,宿舍三天兩天就打架,走廊裏從來沒有安安靜靜過。

日子挺鬧騰的。

柏沉鬆一直沒搭理這事兒,他不想惹事兒,塞個耳塞效果其實不錯。

那天柏沉鬆去圖書館搞小論文,回來的晚。

速度極快的衝了澡,學了一天其實挺累的,尤其是眼睛,一直盯著電腦看文獻,發酸。

他光著膀子,穿了條短褲,洗完澡頭發還沒吹幹。

梁峰給他帶了一箱的藥,什麼都有。

柏沉鬆第一次打開那個箱子,蹲地上翻騰了好一陣兒,找到一瓶視疲勞的眼藥水。

他坐在床上,仰頭在滴眼藥水。

吱啦——

樓上又在響。

這次不是拖桌子的聲音,聽著像床的聲音,吱啦吱啦,一聲接著一聲,節奏很快。

柏沉鬆眯著眼睛,剛滴了眼藥水睜不開,他靜靜的聽著。

宿舍管的不嚴,平日裏偷摸進來一個人誰也不知道,加上是單人間,有時候小情侶鑽進一間屋子,見怪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