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沉鬆在他眼睛上親了親,笑笑,偏頭繼續看電視。⊿思⊿兔⊿網⊿

距離十二點還有十分鍾的時候,兩個人鞋都沒換,穿了雙拖鞋,裹著長羽絨服,縮著身子拿了煙花朝樓下跑。

樓底下站了很多人,全部都在等零點。

鍾聲一響,鞭炮聲四起,炸的耳朵陣痛。柏沉鬆捂住耳朵,點了炮撒開腿就跑。

煙花混著劈裏啪啦的聲響在高空炸裂。

柏沉鬆被凍得鼻頭發紅,腿也冷,一個勁兒的跺腳。

他們站在公寓樓下的角落裏,梁峰站在身後,張開手臂用衣服裹著他,用看上去極其別扭的姿勢擁抱著。

煙花快要結束的時候,柏沉鬆轉了個身兒,壓著梁峰靠在冰冷的牆麵上接吻,用熱氣包裹他,滿腔的暖意混攪在一起,呼出一片熱氣下的霧。

梁峰:“明天初一,哥給你包個紅包。”

柏沉鬆笑笑,“把你自己塞紅包裏給我就成。”

梁峰笑出聲兒,“那得多廢紙啊。”

柏沉鬆的鼻尖發冷,額頭頂著梁峰的額頭,鼻尖相蹭,被一股暖氣撲熱了些。

梁峰把他外套寬大的帽子扣上頭頂,遮住了倆人親吻的畫麵。

周邊的冷氣瞬間少了很多,都是呼出後暖烘烘的熱氣。柏沉鬆笑著用鼻尖蹭蹭他,低聲道:“祝來年順順利利,事業學業有成。”

梁峰牽著他手塞進了自己兜裏,勾笑,在他唇上貼了貼,手指捏的緊,“祝所得皆所願。”

第49章

我一直都在

時間過的飛快, 尤其是過完年,上班開學,一堆事兒像一座座壓死人的大山似的朝頭上砸。

兩個人在假期過了一段時間的舒坦日子, 看了幾十部電影, 吃了好幾場火鍋日料,遊樂園最後幾天開門, 兩個人玩兒攬入過山車,騎了旋轉木馬,照片拍的手機內存嚴重不足。白天一本正經的鬧, 晚上黏在一起做•愛,發泄愛意和情緒, 折騰的手抖腿軟。

這種夢一般的好日子終究還是要結束。

柏沉鬆被工作和論文壓的喘不過氣, 黑眼圈都出來了。

實習本來應該結束了,但手頭上項目還沒完, 領導說讓他堅持一下, 柏沉鬆礙著麵子,也就答應了。

答應的後果就是七八點回到家,戴著眼鏡繼續寫論文, 寫到半夜。

等梁峰過來拽著耳朵讓他睡覺的時候,他才勉強關了電腦。

梁峰看上了一家店,準備買了再開一家酒吧,那段時間忙著開會, 好不容易敲定下來,裝修招聘一堆事兒等著處理。

選址遠,開車得半個小時。

兩個人想一起吃個中午飯都變得奢侈。

五月底的時候柏沉鬆結束了實習, 在做最後的論文修改, 成天泡在圖書館裏, 腦袋上壓著頂棒球帽,鼻梁上夾著副眼鏡,左手咖啡右手筆,一坐就是一整天。

那天改完了終稿給導師發過去,起身接熱水的功夫,站在走廊裏接了個快遞的電話。

錄取通知下來了。

柏沉鬆倒也沒有多激動,就是感覺這次真的要畢業了。

站在走廊看著窗外,端著水杯看了好久,老幹部似的。

原本壓著雪幹枯的樹枝,現在開滿了新葉,一片油綠色。

畢業前的日子過的飛快又忙碌,埋著頭準備論文,為答辯焦慮,等真的答完了,出了門,一切結束,跟做了一場夢似的。

日子仿佛沒有停歇,拍畢業照,準備工作,準備聚會..

途中學生陸陸續續的開始打包行李,石子路上被輪胎壓的嘎吱響,出了門,這輩子大概都不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