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峰抬頭對上他的目光,笑笑摸了一把臉頰。

柏沉鬆低頭吃飯,“沒東西,就是想看看你。”

梁峰夾了幾塊兒牛肉給他,“你考研去哪兒啊?”

柏沉鬆筷子頓了頓,抬頭望著人,嗓子眼裏卡著半天沒說話,喉結滾動把食物咽進去。

“怎麼了?”梁峰笑。

柏沉鬆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把話說出來的,“不在這邊,但也不遠。”

這事兒是梁峰前一陣眼睛不好的時候定下來的,他一直沒說。

選學校的時候已經把私心放進去了,選了個最近的,但還是不敢說,覺得害怕。

他不怕,但他怕梁峰的反應。

柏沉鬆抬頭望著梁峰,把筷子放了,想看對麵什麼反應。

梁峰跟沒事兒人似的,抬頭還挺疑惑,“吃飽了?”

“你沒什麼想說的?”

“說什麼?”梁峰把筷子放了,支著桌子笑半天,“當初我鼓吹你去,難不成現在我說後悔。”

“你都說不遠了,近的話我開車就過去了。”梁峰低頭用筷子點著碗裏,抬頭看他,“你不是說抓著我不放嘛,現在後悔了?”

柏沉鬆笑,低頭吃飯,“後悔個屁。”他接了一句,“我怕你累,到時候看不見人,覺得沒安全感。”

“又不是小孩兒,還能見一個愛一個。”梁峰笑,抬眼盯著人,“你安安心心的去幹你的事,給你留的地兒,別人動不了。”

柏沉鬆透過火鍋的熱氣兒盯著人,盯了十幾秒。

瘋狗似的突然放了筷子,起身就朝對麵人身上撲。

跨坐在梁峰腿上,抱著人腦袋就啃。

梁峰嚇了一跳,手裏筷子也被這小子給拍掉了,嘴裏罵了句操,手底下還得托著人,老老實實親。

“你那碗裏是不是放藥了。”梁峰把他腦袋挪開笑著問了句。

柏沉鬆瘋的眼睛都紅,看著著實有點兒激動,敷衍答了句,「昂」。

按著人腦袋又親。

這麼大一間房子,兩個人跟吸鐵石似的,稍微離近點兒就黏上了,扒都扒不掉。

身強體健的兩個人關在一間屋子裏就使勁兒折騰,渾身用不完的熱情。

後麵幾天,梁峰養病,天天在家待著。

柏沉鬆放假,也天天在家待著。

兩個人待在一起就沒有消停過。

這兩天柏沉鬆心裏那塊石頭落地了,算算上學日子明明還有半年,但每天搞得跟生離死別似的,上廁所洗澡都恨不得貼一起。

梁峰在廁所解手,柏沉鬆這小子擰了門就準備進去,剛跨進去一隻腳就被人踹出來了。

柏沉鬆在那兒喊,“哥我幫你顛著。”

“我他麼又沒殘。”梁峰被他鬧騰死。

洗個澡也一樣貼著,梁峰前幾次覺得挺好,心裏還挺樂嗬,兩個血氣方剛的人在浴室幹了不少不可言說的事兒。

但也不能每天都這麼搞,誰受得了。

柏沉鬆這小子也不嫌累,梁峰都覺得虛的慌,“這還沒到春天,過兩個月豈不是要完蛋。”

梁峰那段時間被折騰的受不住了,一天被那小子扒著親十幾次,親的嘴唇都他麼要腫。

那天他剛從浴室出來,柏沉鬆就跟站在路上專門逮兔子的人似的,直接就撲了上來。

梁峰在激烈的親吻中連句話都說不清。

“沉,沉鬆..”梁峰說兩個字就被人吞沒了,他掰著柏沉鬆腦袋按胸`前,“等會兒。”

“嗯。”柏沉鬆喘了口氣兒。

“你幫我..”梁峰扶了下額角,“去店裏對下賬。”

“現在?”柏沉鬆抬頭看他。

“這不是才中午嘛。”梁峰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