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打擊梁老板的信心,吃還是得吃,大不了回去再泡個泡麵。

柏沉鬆回:現在過去。

打了個車到酒吧,這會兒沒什麼客人,冰子站門口一見他就招手,拉著人從正門進去。

一樓剛打掃完衛生,冰子帶著他上了二樓,朝梁峰那間屋子裏走。

“他做的飯?”柏沉鬆偷偷問。

“對,他做的。”冰子笑。

“那個,你吃了嗎?”柏沉鬆小聲問。

冰子搖頭,傻乎乎的笑,“沒吃,他給你留了好多,不讓我吃。”

還好多,柏沉鬆那心唰的就沉了下去。

推門進去一陣咖喱的香味兒,聞著很濃鬱。

梁峰坐在桌子麵前倒酒,聽到聲音轉頭,笑著揚了下巴,“來了。”

“來了。”柏沉鬆走進去,冰子也跟著進去了。

桌上擺了一盤咖喱飯,還冒著熱氣兒。

“剛才一直沒看手機。”柏沉鬆挨著梁峰坐下去,“看著還挺像回事兒,你做了多久?”

“臥槽起碼兩小時,他第一鍋給煮鹹了。”冰子插嘴喊。

“怎麼突然想起來做飯了?”柏沉鬆接著問。

冰子接著插嘴,“他說要給你心餐,烤牛排來著,烤成煤炭了,那家夥硬的能當榔頭使,這會兒還在外麵垃圾桶躺著呢!”

梁峰冷著臉靠沙發背上,“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那個..我去樓下看看火關了沒。”冰子走門口嘴裏還在嘟囔,“差點兒把廚房炸了。”

“噗。”柏沉鬆沒忍住,聽到門響的一瞬間就笑噴了。

“嚐嚐。”梁峰膝蓋頂了頂他。

“好。”柏沉鬆低頭盛了一大勺放嘴裏,嚼了會兒,“可以啊。”

“真的?”梁峰挑眉。

柏沉鬆笑,“真的。”

他沒騙人,確實可以,就是正常的咖哩飯,而且還挺濃鬱。

他埋著頭一不小心把那一盤給幹光了。

梁峰那臉肉眼可見的喜悅了,嘴角唰的就勾了弧度,仰靠在沙發背上點了支煙,手不老實的在柏沉鬆背上劃拉。

梁峰剩下的半杯酒柏沉鬆拿過來喝了,吃撐著了,往後一靠,靠在了梁峰臂彎上。

大冷天的這人身子卻暖和,柏沉鬆往裏挪了點兒,徹底窩梁峰懷裏了。

房間裏安靜,沒什麼聲兒。

梁峰的呼吸稍微重了點兒,手剛好搭在柏沉鬆手臂上,在上麵捏著,慢慢搓。

“這段時間憋屈嗎?”柏沉鬆突然出了個聲兒,“感覺你身體裏火挺大的。”

“嗯?”梁峰低頭看他。柏沉鬆抬起臉,浮了層笑意,手緩慢挪動了下,猛地一把抓了上去。

梁峰整個人突然拱了下`身子,下意識的嘶了口氣兒,再次抬眼時,裏麵著了火似的被勾的全是欲望,兩雙眼互相盯著,呼吸加重。

柏沉鬆手沒鬆開,“憋屈嗎?”

梁峰盯著他,“都快給我憋出病了。”

“說的怪可憐的。”柏沉鬆笑了笑,猝不及防的翻了個身兒,把梁峰按沙發上了,“幫幫你?”

皮質沙發被磨的吱啦響,柏沉鬆跨他腿上埋頭湊近了盯著人,梁峰抬起手掌捧了他半邊臉,“你又從哪兒學的。”

“瞎想的。”柏沉鬆腦袋埋在他衣領上吐了口氣兒,“你不是讓我自覺點兒嘛。”

梁峰捏著他發絲,“你平時看著挺正經。”

“那不就是看著嘛。”柏沉鬆笑,熱氣吐得更厚重。

梁峰笑著撫摸他頭發,他還是頭一次被人這麼牽著走。

“你出汗了。”柏沉鬆手背抹了一把他的脖頸,把那層薄汗蹭了。他又將頭緩緩埋下去,在梁峰衣領上深聞了好一陣兒,“你別換香水,這個挺好的,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