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沉鬆先開的口,歎著氣兒又笑了下,“你怎麼不問問我福利院什麼樣兒,不好奇嗎?”
“我不想問以前的事兒,你要想說自己就說了。”梁峰看他,手指勾在他發絲上,“好的壞的都過去了,往前看吧。”
柏沉鬆笑了笑,過了好一陣兒,喃喃了一句,“跟你在一塊兒挺舒服的。”
他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但他確實在看鬼片的時候重影了。
中途歪著腦袋小聲喃喃,說那個鬼為什麼長了兩個腦袋。梁峰在旁邊笑了半天,但自己也沒好到哪兒去。
酒精燒的人身體發燙,神經恍惚,觸覺也變得遲鈍。
柏沉鬆手被人壓在底下,時間久了,自己都忘了。
肩膀上的溫度相蹭,蹭出了一星點的汗,柏沉鬆迷迷糊糊的聽著電視裏的尖叫聲,一不小心就睡著了。
腦袋一歪,順著梁峰的肩膀靠了過去,倚在上麵粗重的呼吸著。
梁峰偏頭看了一眼,下巴蹭到柏沉鬆的發絲,灼燒的眼盯著那人側臉,看了好一會兒。
手指在他下頜角那塊兒碰了下,又縮回去。
慢慢讓出了點兒位置,臂彎墊著他的腦袋,還在琢磨怎麼把這人弄到床上去睡。
一米八幾的人,抱起來得累死。
梁峰自己走路都晃,怕半路上把柏沉鬆摔出腦溢血。
最後還是架著胳膊拖著走的。
柏沉鬆醒了,說不去臥室,非鬧著要在沙發上睡。
“你等會兒滾地下去了。”梁峰拉著他。
“沒事兒,你去吧,我在這兒就行。”柏沉鬆擺著手。
梁峰勸了半天實在沒招了,一鬆手,柏沉鬆直接轉身朝沙發上倒。
梁峰這人莽起來也是真的莽,站那兒吸了口氣兒,突然衝過去蹲下彎腰,一把撈住了柏沉鬆的大腿,直接扛肩上了。
“你幹嘛?”柏沉鬆酒都他麼都被嚇醒了。
梁峰回了句:“睡覺,你在沙發上摔地下到時候折騰的我也睡不好。”
“你放..”
柏沉鬆話都沒說完,直接被摔床上了,上下彈了兩下,給他摔懵了。
“混蛋玩意兒你。”柏沉鬆罵了一句。
他慢慢偏了個身,乖乖躺著沒動,也不願意折騰了,跟個小動物似的,慢慢縮到床最邊緣。
“不用給我省地兒。”梁峰坐在床邊抬腿躺了上去。
柏沉鬆拖著音兒,“奧..”
兩個人中間隔了條寬河似的,都能再躺一個成年人。
梁峰拽了半邊被子給柏沉鬆蓋上,晚上空調還是冷。
柏沉鬆背對著他,梁峰偶爾瞄一眼,後來直接轉了個身子,盯著柏沉鬆後腦勺看。
真他麼想把人撈過來抱懷裏。
那柏沉鬆估計能跳起來踹死他。
梁峰嘴角勾了下,又放下去,看著人柏沉鬆背影覺的心疼,沒爹沒媽長這麼大得受多少苦啊,他家庭離異的時候都難受鬧騰了好久,柏沉鬆更別提了。
柏沉鬆衣服堆在腰後,梁峰用手指尖在上麵碰了碰,體溫襯的衣服發熱。
還是想抱一抱人。
一晚上兩個人怎麼移動的不知道,第二天是梁峰先睜的眼,感覺臉頰上被熱氣兒撲的燙,柏沉鬆不知道什麼時候滾過來的,兩個人臉湊的就剩下一拳的距離。
睫毛都數的清。
梁峰手習慣性的搭在旁邊,結果這會兒搭在了柏沉鬆的腰上。
他抬起,慢慢把手縮回去。
然後賤兮兮的把人家柏沉鬆的手抬起來放在自己腰上。
柏沉鬆被弄醒了。
迷迷糊糊的睜眼,結果就看到梁峰閉著眼睛睡覺貌似還沒醒,深邃的鼻梁頂在麵前,自己胳膊還他麼摟著人。
柏沉鬆被自己不爭氣的手氣死,電打了似的趕緊把胳膊縮了回去,梁峰裝模做樣兒的醒了,聲音啞著,昨兒晚上喝多了,小聲說了句,“摟的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