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響。
柏沉鬆望著他憑空掉下來的幹兒子, 做夢似的, 那雙眼睛黑黝黝的轉,打小一看就聰明。
梁峰那邊付完錢搬了幾袋狗糧, 處理好後, 招了下手,柏沉鬆懷裏揣著狗,慢慢給它放籠子裏顛著。
“去我家坐坐?”梁峰問。
柏沉鬆搖手,“等會兒要回學校,開個會,改天吧。”
梁峰點頭,“那晚上..”
“晚上酒吧門口見。”柏沉鬆笑,“沒忘,我不框人。”
梁峰笑,“好。”他抬手把籠子裏的狗舉起來, 低頭衝著人家,“快給你幹爸打個招呼, 要再見了。”
小孩過家家似的。
柏沉鬆笑的肚子疼,推著他趕人,“我改天去看它,看我家狗兒子,趕緊回去吧。”
梁峰也沒繼續逗他,轉身拎著籠子走了。
柏沉鬆望著他背影看了半天,說不上來的感覺,感覺這人平日裏一副社會大哥無情的凶煞樣子,認識久了又覺得賤兮兮,偶爾暖洋洋的,在一塊兒還挺開心。
他現在也鬧不清楚自己什麼情況,對梁峰不排斥,還有點兒想靠近的感覺。
那人對他的好貌似已經超過普通朋友的程度。
柏沉鬆想不出來自己和一個男的在一塊兒是什麼感覺。
難不成開心了抱一起不開心了打一架。
打架的話那他不得虧死。
更別說牽手,輕吻,上•床這種事兒,柏沉鬆壓根想象不出那個畫麵。
想想就頭疼,幹脆就先這麼著吧。
今天下午的會是關於養老院義工活動的會議,這種事兒參加的人並不少,大一大二的學生多一些,但快畢業的學生沒幾個報名,加上柏沉鬆也就才四個人。
這次的養老院算是市裏最大的一家養老院,柏沉鬆之前看過圖片和視頻。
那環境一看就是每月動輒幾萬的地方,子女壓根不缺錢,但忙,老人在裏麵娛樂活動多,但沒見過什麼年輕麵孔,子女一個月來一次都算燒高香。
學生這次過去也是慰問一下,一起聊天讀詩畫畫種種花。
柏沉鬆去開會前剛好路過花店,看到幾株康乃馨挺漂亮,店家剛好在包裝花,他進去訂了一束,準備拿去養老院,老人應該會喜歡。
中午在食堂吃了個咖哩飯,開會一直開到下午六點多。
柏沉鬆沒敢耽誤,匆匆回家洗了個澡,換了身兒幹淨衣服,梁峰發消息說快到了。
兩個人去那麼早也是因為剛好店裏沒人,能安靜點兒,說話沒那麼費勁兒。
柏沉鬆一身兒看著幹淨清爽,打了個車去了店裏,正門是關的。
側門開了個縫。
打開吱啦一聲兒。
進去黑乎乎的沒人,柏沉鬆探頭喊了一句,“梁峰?”
安靜了兩秒,黑暗角落裏突然冷不丁的來了句,“在這兒。”
“操,你嚇死人。”柏沉鬆碰了下胸口,真被嚇著了。
梁峰啪塔一下把燈開了,很暗的一排暖燈,連接在牆壁下方。
旁邊放著一個巨大的灶台,瓶瓶罐罐整齊的擺在玻璃櫃裏,這個廚房看著很幹淨,像剛裝修出來還沒用的。
梁峰穿著身兒襯衫西褲,衣服邊角整齊的夾在褲腰裏,半挽起的袖口,精致的手表,暗光打在臉上,五官線條看著越發顯著,整個人看著英俊利落。
柏沉鬆眯了下眼,挺驚訝,“廚房?”
“嗯。”梁峰倚在灶台邊上,手臂撐在後麵衝著柏沉鬆笑,“一天沒吃飯了,你能給我下碗麵嗎?”
柏沉鬆笑著走過去,“旁邊餐館那麼多,非把我拽過來給你當廚子?”
梁峰懶懶的拖著音,賤兮兮的樣兒,“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