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子蹲在角落裏抽煙,看著像個不正經的社會青年。

柏沉鬆的電話打了二十分鍾,約了中午見一麵。

他轉頭衝著南子招了下手。

那人一看眼神就懂,拿出電話把喬庭叫出來了。

三個人約在學校附近的茶餐廳,剛好樓下是咖啡廳,律師就在附近,說是還要一個多小時才能到。

幾個人點了一桌的蝦餃鳳爪奶黃包,柏沉鬆要了杯黃瓜汁,寡淡無味,漱口水似的,抿了兩口靠椅子上看窗外。

“您好,這是您的茶水,還有一個苦咖啡蛋糕。”服務員端著兩個盤子放在桌麵上。

“不好意思,送錯了。”柏沉鬆笑了下。

“A20,沒錯啊。”服務員笑了下,“樓下的人點的。”

“樓下?”柏沉鬆愣了下,下意識的掏出手機看了一眼。

句號:看到你了。

柏沉鬆無聲的笑了下,轉頭看著窗外,半天笑容都沒放下去。

這人還真的就陰魂不散了。

梁峰估計也猜到了。

回了句:我在樓上開會,下樓剛好看見的,沒跟蹤。

柏沉鬆笑出聲兒了,回了一句:謝謝。

這人解釋的還挺快。

“還真挺有緣。”南子抬手倒了杯熱茶喝了兩口。

柏沉鬆平時不吃蛋糕,太甜的都不怎麼吃。

他盯著蛋糕看了會兒。

抬手用叉子叉了一小塊,送嘴裏。

苦的。

沒什麼甜味兒。

南子看他,“你不是不吃蛋糕嘛?不甜?”

“你嚐嚐。”柏沉鬆笑,又叉了一塊。

南子嚐了一口,臉抽筋,“臥槽這怎麼這麼苦啊。”他給柏沉鬆推過去,“你的菜。”

那確實是柏沉鬆的菜。

飯都還沒吃,莫名其妙把塊蛋糕吃下去了。

喬庭來了,看著比昨天狀態好多了,瘦了點兒,遇到個渣男不省事兒的前對象,那就是在給自己砍壽命。

“快吃吧,再不吃快涼了。”柏沉鬆給他推了一盤叉燒。

“沉鬆胳膊好點兒了嗎?”喬庭看他。

柏沉鬆舉著個殘廢胳膊笑,“好多了,不疼了,沒事兒。”

“等會兒和律師好好聊,錢拿回來之後和那人就算扯清楚了。”柏沉鬆抬眼看他,“這事兒不怪你,你別想多了,腦子收一收,多吃點兒。”

喬庭笑了下,點頭低頭吃飯。

“等這事兒過了,奶茶店也該好好開開了。”柏沉鬆靠在椅子上笑,“我們那店開的跟倉庫似的,前兩天旁邊買水果的阿姨打電話,問我租不租店。”

“那確實挺磕磣的。”南子拍了喬庭,“打起精神,你不待著,那店就得關。”

南子笑,“老子可是投了幾萬塊錢的,別當屁似的直接飄沒了,連點兒味兒都沒有。”

“吃飯呢。”柏沉鬆瞥他。

一頓飯吃完律師剛好打電話,說到樓下了。

柏沉鬆下樓直接就看見了,揮了下手,對麵是個襯衫西褲的男人,很正式的打扮。

“梁總給昨天提前給我說過了,我猜你們應該今天打電話,還猜對了。”那人笑。

幾個人聊了下情況,主要是喬庭和他在聊。

柏沉鬆就聽著,轉頭朝咖啡店裏掃了一圈。

也不知道在掃什麼。

他和梁峰真的巧,走哪兒都能碰見,柏沉鬆總覺的梁峰等會兒會從角落裏突然蹦出來。

午後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桌麵上,空氣暖烘烘,也晃人眼。

柏沉鬆坐的有些困了,手底下慢慢轉著手機,來回的轉圈,偏頭望著落地窗外麵,看街道上的車輛,小電動,奔馳和..一輛黑色保時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