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買藥了,給你塗點兒。”梁峰開門出去,門帶過一陣風,香煙味兒鑽到柏沉鬆鼻腔裏,他聞著癮又犯了。
一隻還算健全的手不老實的在床頭桌上摸索,呲牙咧嘴的摸了半天,差點兒把床頭夜燈給打碎了。
梁峰嘴裏叼著煙,提著兩瓶藥進來,站在門口就看著柏沉鬆那雙爪子在空中亂扒拉。
“又幹嘛呢?”梁峰真他麼服了。
“找煙。”柏沉鬆回,手啪的放了下去,累了,抬不起來了。
梁峰:“你應該找找腦子。”
柏沉鬆也沒回話,臉捂在枕頭裏。
“你別把自己憋死,我還得給你人工呼吸。”梁峰把桌麵那把椅子拉過來。
湊近了坐在柏沉鬆手邊上,探下`身子,臉突然湊到柏沉送麵前。
床板在前麵擋著,柏沉鬆趴著呼吸本來就困難,小小的半封閉空間裏,梁峰腦袋湊過來,熱氣兒直往柏沉鬆臉上耳朵上鑽,把最後拿點兒氧氣也分了一半。
“給你一口。”梁峰嘴巴趴在他側臉邊上笑。
柏沉鬆偏頭看他,兩雙眼睛盯了會兒。
煙味混著呼吸熱氣兒,還有梁峰身上潮濕雨氣,以及被衝刷所剩無幾的香水味。
鑽到鼻腔裏,腦子都發麻。
梁峰把剛從嘴裏取出來,夾在手間的煙遞了過去,輕戳在柏沉鬆嘴角。
“張嘴。”他看著人,帶著些笑意。
柏沉鬆盯著他那雙眼睛,嘴巴緩緩張開,含著煙蒂,吸了一口,慢慢吐出去,眼睛沒有移動。
“柏沉鬆。”梁峰又聲音放低了叫他,耳語似的語氣。
趴在耳朵邊上,吐了句,“你怎麼那麼勾人。”
柏沉鬆愣了下,看著他帶了點兒笑,“那不怪我。”
梁峰臉趴在他枕頭邊上,鼻尖快抵了上去,沒出聲,就是張嘴又氣音說了句,“你這副樣子。”他掌卡在柏沉鬆後脖頸,又向前推了點兒,“我他麼好想欺負你。”
空氣靜了幾秒,淩晨四點了。
柏沉鬆看著人半天沒說話,手指突然動了下,指了指綁著紗布的手。
梁峰抬眼看過去。
柏沉鬆笑了下,“下得去手啊?”
梁峰直起身子笑了下,沒說話,煙都燃盡了,他起身扔了煙頭,站在床邊擰開了那瓶跌打損傷的藥膏。
“操,我怕了。”柏沉鬆突然笑出聲,努力想把腦袋往後轉,但隻能看見梁峰的長腿。
梁峰頓了下,“怕什麼?”
“怕你對我幹點兒別的,你個流氓忍著點兒。”柏沉鬆衝他張口說。
梁峰都他麼沒話說了,笑著搖頭,看了半天說明書,把藥膏到手掌上,掀開被子和浴巾。
有時候欲望這些東西就是控製不住,比如說梁峰拚命告訴自己,柏沉鬆是病人,就是快兒豬肉,就當給豬肉按摩。
結果真掀開被子看見那兩半⚹的時候,一口氣兒都沒敢呼下去。
房間內散發著中草藥的濃烈味道,梁峰沾了藥的手慢慢放柏沉鬆後背上,溫度滾燙,柏沉鬆很明顯的抖了下,梁峰憋了笑,順便把那點兒火也憋了下去。
抹藥硬是抹了二十多分鍾。
“在過會兒天就亮了。”柏沉鬆這會兒已經困得顧不上臊了,腦袋栽在枕頭裏昏昏欲睡。
“你睡吧。”梁峰站直身子呼了口氣兒,手上沾著油亮的藥膏,“我他麼這輩子沒這麼伺候過人。”
他說完柏沉鬆沒理他。
“沉鬆?”梁峰探頭小聲問了一句。
“嗯?”柏沉鬆還沒睡,眼睛睜開看他,迷迷糊糊衝底下掃了一眼,臉一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