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一進來好死不死剛好看見了,衝上去按著那人壓地上了。

“你他麼不是背後長眼睛了嘛。”柏沉鬆快疼暈了,咬著牙罵人,手臂上血肉模糊連點兒幹淨地兒都看不見,玻璃渣紮進去了。

梁峰托著人低頭看他,呼吸喘的重,“你真是瘋。”◎思◎兔◎在◎線◎閱◎讀◎

“我操操操..”南子急得就會說那一個字兒,卡帶了。

他手也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使勁兒抓自己腦袋。

柏沉鬆被警察拉著慌忙塞車裏往醫院送,梁峰跟著去的。

“我他麼中午才從醫院出來,這會兒又進去。”柏沉鬆疼的身子抖,控製不住,低頭縮著,後背倚在梁峰身上,“我幹脆辦個會員卡算了。”

梁峰把他嘴捂上訓人,“還不夠疼是吧,別說話了。”

柏沉鬆想張嘴咬他,沒咬到,嘴裏沒力氣,舌頭剛好頂著,像舔人似的。

梁峰還下意識接了句,“手髒,別舔。”

聽著還挺正經。

“操。”柏沉鬆都他麼低頭笑了。

這人對手幹不幹淨這事兒,執念怎麼這麼深啊。

胳膊上血流的跟開了水閘似的,柏沉鬆自己迷迷糊糊看不見,也沒心思看,梁峰看的直皺眉。

血糊糊的胳膊,看著就疼。

本來應該砸他身上,結果柏沉鬆受了。

到了醫院,柏沉鬆被護士帶著慌忙去止血,玻璃渣得一點一點挑出來,破了一道長口子,得縫不少針,所幸沒傷到骨頭。

梁峰在外麵等著,南子和喬庭被抓到警局做筆錄去了。

監控都有,但估摸著打架還得拘留兩天。

送完人,醫生出來說沒事兒,就是縫針費點兒時間,梁峰放心了些,被人帶著去警局做筆錄。

那幾個挑事兒的被拘了,他們這三個交了罰款,一夥兒人出來都半夜了,淩晨一點多。

“這都什麼破事兒啊?”南子抓著腦袋上那點兒毛,“我不就是出來吃個飯嘛,這怎麼又警局又醫院的。”

“苦了沉鬆,一晚上把兩個討厭的地兒都轉了一遍。”南子說。

喬庭:“對不起,這事兒都是我。”

“跟你有啥關係啊,是那夥兒人自己賤。”南子看他,伸手在背上拍了兩下,“沒打著吧?”

喬庭搖頭說沒有,也說不出話。

他就是內疚,覺得拖累人了。

三個人在警局門口打了個車,急得慌忙朝醫院跑。

過去的時候柏沉鬆剛縫完針,疼的腦袋上都是汗,坐床上嘶氣兒,另一隻手連著一起哆嗦。

聽到腳步聲和門打開的吱啦聲兒,他抬頭。

“完事兒了?”柏沉鬆問。

南子低頭抹了一把腦袋,歎氣兒,“完事兒了,交了點兒罰款,被教育了一頓。”

柏沉鬆點頭說好。

病房裏總共四個病人,全部堆在一起,又擠又難受,柏沉鬆不願意待,皺著眉又沒辦法,醫生說等會兒來換藥,還得憋屈一會兒。

房間本來就小,四個大高個兒站那兒跟門神一樣,旁邊老頭看著都發怵。

“你這多久能好?”南子問了一句,找了個小椅子坐著。

“不知道,一個月吧。”柏沉鬆呼了口氣,“沒事兒,我長肉快。”

“快個屁。”南子罵了一句。

“你們先回去吧,我這兒換完藥就走了。”柏沉鬆看了一眼窗外,“要下雨了,你倆兒趕緊走,別淋著。”

“你還擔心我倆兒淋雨?”南子都沒話說了,“你一個待著啊?”

“我留著。”梁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