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沉鬆驚了下,廁所也沒上,走到臥室窗戶邊上,掀開窗簾朝外看了一眼。

外麵黑,裏麵亮,什麼都看不見。

“沉鬆哥,你在看什麼啊?”學生抬頭問。¤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柏沉鬆轉身笑了下,進廁所,“沒什麼。”

洗完手還沒出廁所的時候,柏沉鬆給梁峰回了一句:馬上。

那人倒是沒催,回了句好。

平日裏不拖堂的人,結果今兒偏偏拖了將近十五分鍾,柏沉鬆也著急,估計是這學生快考試了,問題多,他又不能不理人家。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了,柏沉鬆收拾好東西說了聲再見,穿了鞋直朝電梯口走,步子跨的大,按電梯按鈕的手速也快了很多,也不知道急什麼。

小區周邊的暖光亮著,照亮了中間的平坦石磚路,晚上這小區也沒人,柏沉鬆從邊緣的小道裏出來的時候,梁峰都沒看見人。

他慵懶倚在車門邊上,一手插兜,一手夾著半支煙,等柏沉鬆快走到眼前的時候,笑了下,把煙掐了。

“還特意跑過來,怎麼,沒人陪你喝。”柏沉鬆看著笑了笑。

兩個人還挺莫名其妙,仇人變酒友,大晚上沒人陪結對子去喝酒,還挺奇妙。

“是啊,沒人,就剩你一個了。”梁峰倚在車上沒動,盯著他看。

柏沉鬆站在麵前,也就那麼盯著,笑了下,“前麵不讓坐?還故意擋著?”

梁峰起身讓開,準備繞過車頭的時候在柏沉鬆肩頭拍了下,手底下勾了車門把手,幫他開了。

這輛被蹭了屁股的保時捷柏沉鬆見過很多次,但從來沒上過車,這會兒彎腰低頭坐進去,聞到了一股木調香水的味兒,和梁峰身上那味兒差不多。

車內彌漫著陌生氣息,梁峰一座上來,渾身帶著熱氣兒,副駕駛和駕駛座的位置本就挨得近,梁峰掛檔的時候,手臂時不時的蹭到柏沉鬆的皮膚上,大夏天的,怪癢的。

“你這一天天怪累的。”梁峰開口說了話,偏頭望了他一眼。

“不累沒飯吃。”柏沉鬆靠在座椅上回了一句。

梁峰笑了下,沒多說,“確實。”

車內車外都黑,頂上開了點兒昏黃的燈,柏沉鬆無聊,眼神瞄到旁邊人身上,沒移開,就那麼看了會兒。

梁峰側臉線條挺拔硬朗,眉眼深,襯衫衣領開了兩顆扣,確實是個英俊模子。

“吃飯了嗎?”那人冷不丁的問一句。

柏沉鬆回神兒,倒是也沒躲,抹了一把額角的頭發,“還沒。”

紅綠燈,一腳刹車停在白線內,梁峰轉頭看他笑了下,“請你吃飯。”

“又請喝酒又請吃飯的,我要擔不起了。”柏沉鬆笑。

梁峰盯著前麵,手臂搭在方向盤上,“路邊隨便吃點兒,怕你等會兒喝的遭不住,吐了。”

柏沉鬆手臂支在窗沿上看外麵的霓虹燈,“你今兒心情看起來挺好。”

“還成,開心是因為..”梁峰低頭有點了支煙,給柏沉鬆遞過去,“這不有人晚上陪我嘛。”

梁峰盯著他,柏沉鬆接了煙沒說話,繼續看窗外。

梁峰說隨便在路邊吃點兒,柏沉鬆以為是帶棚子的飯館,要不就是路邊沙縣。但又覺得梁峰在開玩笑,那人看起來不像是會在路邊蒼蠅館子吃飯的人。

結果當車真開到路邊的時候,柏沉鬆都他麼懵了。

真的就是路邊,那種餐車小吃,連個吃飯的棚子都不帶,直接站路邊吃的那種。

餐車旁邊是一大片草坪,大晚上人還挺多,吹著熱風吃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