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沉鬆還納悶告訴他幹嘛,這人怎麼隨時都是一副領導派頭,成天彙報工作似的。
梁峰補了一句,“有時間告訴我,請你吃個飯。”
說完轉身推開那扇叮咚響的玻璃門,門外陽光照得烈,曬得人皺眉,梁峰跨步上了樹蔭底下還曬得滾燙的保時捷。
“什麼情況?”南子張著嘴扯著嗓看柏沉鬆,“仇家變朋友了?不打不相識?你喜歡這個路數的?”
“還算不上朋友。”柏沉鬆笑著,“你問題真多。”
“我今兒一早八點多的課,一上午昏昏沉沉,就瞅著那講台上的老頭越看越像周公,他麼直衝我打招呼。”南子坐椅子上,渾身汗還沒消退,手上拿了張破紙片子來回扇。
“晚上喬庭要去酒吧喝酒,去嗎?”南子問。
“不去了,明天還早起,遭不住。”柏沉鬆坐在坐在空調底下,揚去半邊衣服吹風.
“也對,喬庭明兒不去,怎麼折騰都沒事兒。”南子點頭,偏頭用紙扇了柏沉鬆後背,“吹出病了。”
柏沉鬆挪了點兒位置,插兜的時候摸到了梁峰給的那張卡,捏手裏看了半天,笑了下,晚上帶你洗澡去。
南子掏了下耳朵,老頭似的,“啊?純粹洗澡那種?”
柏沉鬆用卡片朝他腦袋上抽了抽,“不然你要哪種。”
南子挑眉壞笑了下,柏沉鬆嘴角勾著,偏頭當沒看到那個不正經的混小子。
“喬庭那貨是不是談戀愛了,我最近都沒怎麼看見他,成天在外麵浪。”南子翹著腿一副大爺坐姿。
柏沉鬆嘴上說,“可能吧。”
心裏想著人家何止是有對象,那還是男朋友,而且親的火熱,這段時間說不定已經發展到最後床上那一步了。
但柏沉鬆不能說這事兒,南子是個嘴上把不住門的,再說這事兒還是他不小心撞見的,喬庭自己都沒說,那他更不必開口到處宣揚。
到時候給別人惹麻煩。
裝傻最好。
“你說,你們到時候一個二個都有對象,留我一個孤寡人家像什麼話。”南子偏頭看柏沉鬆,極其不講理的說,“你千萬別哪天給我領個對象回來,不然我直接當場腦溢血給你看。”
柏沉鬆笑著搖頭,無語了。
“不過說真的,這一眨眼都快大四了,這他麼都畢業了我還單著呢,這事兒怪愁人的。”南子嘴裏叼了根煙,仰頭望著燈管,“這本來挺悲傷的事兒,但是吧,我一想還有你陪我單著,我心裏就好受多了。”
“你說你為啥沒找對象啊?”南子一臉憂愁看著他。
“沒有看順眼的。”柏沉鬆回。
他說的是實話,高中生,大一新生談戀愛那叫青春荷爾蒙悸動,少時心動,純潔無暇。他這大四老不磕磣的談戀愛,那真是看眼緣,金錢利益再加點兒生理欲望。要單純幹淨的情感,那八成是純不了。
“那你看誰順眼啊?”南子吐了口氣煙,抽筋似的瞪圓眼睛看著柏沉鬆,“難道你看我順眼?”
柏沉鬆他麼笑了,“我該說順還是不順?”
南子撇嘴,轉頭又嬉皮笑臉,“順一半兒就行。”
今天下午學生多點,奶茶店一般八點關門,活生生拖到了八點半。南子站在門口跟個門神似的,瞧著客人準備推門的時候,攔了上去,說打烊了,不讓人家進。
柏沉鬆洗了最後一個杯子,轉頭笑,“這樣開店遲早要關門倒閉。”
南子手裏晃著串鑰匙跨坐在椅子上,“先洗完澡,灌罐兒冰啤,再考慮倒閉的事兒。”
柏沉鬆笑笑沒說話,出門前膝蓋頂了下南子腰,讓他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