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沉鬆無奈,眉頭輕皺了下,看著人走近了,張口說:“你大晚上真的就..”

話沒說完,他又被梁峰拎著領子,拽著手臂直接拖到了車門那邊。

整個人被壓在車身上,後背緊緊貼著被太陽曬得有些發燙的車體。

梁峰圈著人,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氣兒也喘的粗,他性子急,真受不了和柏沉鬆在這兒浪費時間繞圈子。

“怎麼了?你又要打是吧?”柏沉鬆把那震驚的情緒壓下去,“你打吧,我他麼都被打麻了,隨便吧。”

梁峰皺眉,那張俊臉上難得生出了困惑,“我哪個字說要打人了,我又沒病,成天手癢抓你練拳呢?”

“誰知道呢。”柏沉鬆偏頭沒看他,嘴裏麵嘟囔了一句。

梁峰從鼻息裏呼了一口氣兒,估計也無奈了,緩了一秒,“你好好把話聽完我會這麼費力的抓你?”

他定睛看人,身子又壓了點兒,兩個人胸膛的衣料輕微蹭上,他沉著聲兒快趴在耳朵邊,“那點兒錢我壓根就不在乎,欺負你也沒必要,但話要說清楚,你想聽不想聽都給我聽著。”

“那大黑鍋扣我頭上我憋得慌。”梁峰頓了下,鼻息一口熱氣兒撲出去,“先給你說聲對不起。”

柏沉鬆被那股熱氣撲的頭發發麻,手臂肌肉繃緊,但沒動,後背在車身上又靠死了些。

“身份證那天是我不小心丟的,放吧台桌上被人拿了,剩下的事兒我也沒想到。”梁峰鬆了下氣,“你確實應該生氣,我要被人莫名其妙揍一頓我也生氣。”

“但你控製一下,別全撒我頭上。”梁峰盯著他,商量似的,“行不行?”

柏沉鬆還能說什麼,嘴巴張開閉上半天沒憋出來。

“你啞巴了。”梁峰回。

柏沉鬆怪無語了,歎氣,眼睛一耷拉,“你能不能先鬆開,大夏天的捂痱子啊,這姿勢也不好看。”

那確實不好看,大晚上的像小情侶在車邊膩歪似的。

梁峰讓開了點兒,這空氣剛通順沒兩秒,柏沉鬆一口氣還沒舒下去。

他被人抓著手腕,直接轉了個身子,前胸貼在車玻璃上,手腕被人壓在後麵攥著。

“你,你幹嘛?”柏沉鬆真被嚇到了。

梁峰回了句,“看一下。”

操,看什麼啊,看屁•股啊?

他後背突然一陣涼風,衣服被掀起來了,一陣手指溫熱碰在了後背那塊肌膚上。

後背那片肯定是傷了的,前兩天柏沉鬆自己照鏡子,歪著頭看到後背青了一大塊,但因為自己不方便塗藥,就沒管,一直放著,讓他自己慢慢痊愈。

柏沉鬆常年鍛煉,渾身半點贅肉都沒有,腰上線條清晰,肌肉發硬。梁峰單手握著腰的邊緣,拇指在那塊發紫的區域輕輕磨了兩下,問:“沒塗藥?”

柏沉鬆被磨得脊椎骨頭發麻,那人手上有繭子,還好死不死的握著他腰,柏沉鬆真想給他剁了。

“我又不是長臂猿。”柏沉送黑著臉,使勁掙紮手臂,胳膊肘搗梁峰胃上了,“你他麼鬆開!”

梁峰被搗的向後退了一點點,這次乖乖把手鬆開了,柏沉鬆立馬轉身,整理了兩下被拉皺的衣角,插兜懶洋洋看著人,“您還有事兒嗎?”

“給你個機會。”梁峰腳尖向前挪了半步,抵著柏沉鬆那雙球鞋,身子又壓近。

熱風混著摩托聲在大街上奔馳而過,嗚的一聲,震得耳膜發痛。路人嚇得轉頭罵,什麼孫子不要命,張口閉口一句祖宗,一瞬間周邊的聲音倒是混雜,分不清誰是誰。

梁峰混著那嘈雜的聲兒,對著柏沉鬆說:“要不要咬我一口?撒撒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