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色。
林煦在廚房裏找到保溫飯盒,再用保溫杯把豆漿裝上,裏麵添加了大棗和紅豆、花生,榨出來的豆漿更營養,比純黃豆的更香。
他做了兩個涼拌小菜,蘿卜絲和酸黃瓜,考慮到江父要做手術,都沒有放辣椒。
他倆提著早餐七點過出門,在門口早餐店買了油條和小籠包,到醫院剛好八點飯點。
江暘把早餐一一拿出來放在桌上,待父母嚐了一口粥和豆漿後,問:“好吃嗎?”
江母:“挺好的,小米粥熬得挺香的,拌菜也不錯,你們在哪家買的?下次我也去。”
江暘傲然地說:“林煦六點鍾就起床給你們的做的,僅此一家。”
江父和江母的動作一頓,同時看向林煦。
“辛苦你了。”江母說,“去買就可以了,早上還可以多睡一會兒。”
林煦露出一個靦腆的笑容,“叔叔阿姨喜歡就好了。”
江父本來喝豆漿喝得好好的,一聽是林煦做的,就有些扭捏起來,想把架子端起來,可之前一直誇豆漿很香,這會兒這架子也不太端得起來了。
江母睨了江父一眼,“你還喝不喝了?一會兒檢查餓了可沒飯。”
江父冷哼一聲,繼續吃著包子,喝豆漿。
林煦也在吃包子,小籠包是肉餡兒的,嘴角有些油漬,江暘看到後拿紙巾幫他擦了擦。
林煦心虛地看了一眼二老,見他們沒說什麼,才心安理得享受起江暘對他的親密。
早餐吃過後,醫生通知江父去檢查身體,江暘陪著他一起去,林煦自然留下來和江母一起收拾餐具。
“你們的感情倒是挺好,”江母說,“自從因為江暘喜歡男生的事情,我們已經很久沒見他笑過了。”
林煦知道江母有話要說,沒有接話,靜靜地聽著。
“男人在一起是違背常倫的,你們也不會有孩子。”江母手中端著林煦給她泡的茶,“你們在一起連結婚證都領不了,沒有法律的任何和保護,你們能走多遠?”
早晨涼風習習,朝陽是粉橘色的,和藍天融合在一起,像是桃子和藍莓的碰撞,露水溼潤了泥土,青草的氣息沁人心脾。
林煦站在窗邊,麵容幹淨清雋,清瘦的身體略顯單薄,隨著他將耳發撩到耳後,無名指的戒指襯得他的手指更加修長漂亮。
在世俗裏,長發是不應該出現在男生的身上的,隻有女性才有擁有長發的權利。
可是在林煦身上長不違和,他的頭發修剪過了,到肩膀的位置,參差不齊的發尾很有設計感,最短的頭發隻到臉頰,在他身上透出一種清逸雋永。
林煦身上有一種顯而易見的破碎感,卻又揉雜了疏離,破裂的碎片豎起一道高牆,把內心世界封鎖,讓人無法窺探。
這樣的人是神秘的,那股若有若無的疏離會激起好奇心,他不會嚴防死守,在察覺到對方的意圖之後果斷後退、保持距離,隻把軟弱的地方暴露在最親的人麵前。
他的眼眸通透明亮,裏麵含著一汪波瀾不驚的平靜。
“阿姨,你說得對,”林煦認可江母的說辭,“我們沒有一紙婚書,沒有法律的保障,甚至連能夠連接彼此的結晶都無法擁有。”
江母頷首。
林煦的話鋒一轉,“可是並不認為我們的感情脆弱,說實話,您問的這些我一個都回答不出來,因為這些確實是我們沒辦法處理的問題,可那又如何呢?隻要兩個人在一起,有沒有保障不重要,有一紙婚書的那麼多,最後真的可以守護感情嗎?”
江母:“你對你們的感情很自信?”
林煦點頭,“我應該有這份自信。”
“我的兒子我最了解。”江母淡淡地喝了口茶,“他天悻愛玩,對很多事情都是一時興起的新鮮感,你為什麼不會認為對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