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麼之後的庭辯,便交給鍾大人了。”楚嶽峙要的,也正是鍾清衡的這一句話。
第159章 如芒刺背*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鍾清衡與阮邢退下後,楚嶽峙沒有再召見其他朝臣,反倒是讓王忠去東宮,傳太子楚慎獨來見。
楚慎獨如今也是一樣要參與早朝,一些簡單的政務,楚嶽峙也會交給他去處理,若有什麼問題,便去問司淵渟,有司淵渟提點著便是偶爾處理得不算特別妥當,卻也不會出大的紕漏。
雖然開始參政,但司淵渟給楚慎獨布置功課並未有任何減量,身為儲君,若是連這點平衡都做不到,日後又如何能處理那日日都能堆滿案頭的奏折政要,如何能將國家與百姓的利益平衡好。
司淵渟對楚慎獨嚴格,楚嶽峙也從不插手,這幾年除了政務,他傳給楚慎獨的武功也教得七七八八,剩下的便是楚慎獨自己的修煉了。在武功上,楚慎獨的慧根與楚嶽峙比起來要差上一些,所幸勤能補拙,楚慎獨知道自己武學天賦不高,便也練得勤奮,並且在騎射方麵也不敢落下。
楚慎獨騎射是司淵渟所教,楚慎獨在聽說了司淵渟出征山海關時一箭射殺敵方先鋒的事跡後,對司淵渟的崇拜變成了他勤練騎射的最大動力。此事被楚嶽峙知道後,楚嶽峙竟有些吃醋,很是不滿的表示自己身為統帥出征親自上陣殺敵的時候,又何止是一箭射殺敵方先鋒,徒手擲長槍這樣的事還發生過不止一次,怎的就不見楚慎獨崇拜他這個父皇?
盡管楚慎獨一再表示,自己對父皇的仰慕遠勝其他所有人,最後還是司淵渟親自出馬才把楚嶽峙安撫好。
楚慎獨到養心殿的時候,司淵渟和楚嶽峙已經從隔間回到暖閣裏,楚嶽峙因為腰上的陳年舊疾總腰痛,司淵渟如今也不許他久坐,一般若是把楚慎獨召來養心殿又沒有其他臣子在,那多半就是在暖閣裏。
楚嶽峙坐在座榻上,腰後還墊著靠枕,他就這麼靠著一手拿書卷另一手則放入坐在他旁邊的司淵渟掌心中,看書的同時還在與司淵渟閑聊,時不時便轉頭向司淵渟笑。
不若楚嶽峙那般一心二用,司淵渟在楚嶽峙身邊坐著並未做其他事,隻眼神專注地看著他陪他聊天,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每次楚嶽峙朝他笑了,司淵渟便用空著的那隻手輕撫楚嶽峙的臉頰。
這畫麵楚慎獨這些年見得多,早已見怪不怪,在他心中父皇和舅父恩愛幾乎等同人要呼吸進食歇息方能活一般理所當然,也對父皇和舅父之間的感情羨慕不已,隻是他知道,父皇和舅父之間的感情世間少有,他身為儲君如無意外也將會是未來的皇帝,想要擁有這樣的感情隻怕是奢望。
三年前他年滿十七,父皇見他一直未有什麼心儀的女子,於是便給他指了江晟的女兒為太子妃,江晟的女兒比他要小兩歲,他見過人之後對父皇的決定也並沒有什麼意見。其實父皇將朝臣的女兒指給他為太子妃,同樣也是在替他鋪路,在母後離宮之後他便知道,父皇和舅父總有一天也會從這皇宮中離開,他非少年天子,在朝堂中也沒有自己的心腹,父皇指婚便是在扶他,要他學會把握與朝臣的關係,也讓他在將來能有值得信賴之臣。
這三年間,他在朝堂中雖與朝臣有所往來,卻也十分謹慎,並沒有特別偏重於誰,也絕不顯露結黨之意,更不許太子黨這樣的黨派之稱出現。於他而言,他是太子,但隻要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