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吼叫著撲咬住領頭俘虜,剩下的四人自然是不會去幫忙的,直接就去圍攻皇甫良鈺了。然而皇甫良鈺也早料到了這樣的情況,當她落地翻滾看到老虎將領頭俘虜的一條手臂撕咬下來後,她再次發出類獸低吼,老虎隨即丟下那半死不活的領頭俘虜,掉頭撲向圍攻皇甫良鈺的四人。
老虎迅捷的撲咬是人類難以抵擋的,四名俘虜誰都不想成為老虎的目標,他們四散開去卻還是慢了一步,其中一人被老虎咬住了手腕,彎刀掉落,他慘叫著試圖與老虎撕打;還有一人則被地上翻身而起的皇甫良鈺騎上了肩頭並用長弓的弓弦絞住了脖子,俘虜被皇甫良鈺勒得步伐紊亂,絲毫沒有發現自己正被皇甫良鈺勒著倒退向懸崖邊緣。
懸崖的這大片平地上因打鬥而揚起了漫天塵土,老虎與其中一名俘虜在塵土中撕打成一團,而皇甫良鈺則在另外兩名俘虜撲向她時,將胯下被她用長弓絞住脖子的俘虜踹下了懸崖,並借這一下從兩名撲向她的俘虜頭頂躍過。
在跌下懸崖的那名俘虜的越來越遠越來越弱的慘叫聲中,皇甫良鈺拔出了身上最後兩把短刀。
她的肩膀已痛得幾乎要失去知覺,甚至背上也多了一道刀傷,然此刻,她也已殺紅了眼。
右腿再無力支撐她站起來,身後的老虎吐出咬下的半個頭顱,又慢慢走到了她身邊,用腦袋蹭了蹭她。
抬手用手背撫過老虎的後頸,皇甫良鈺再次騎到老虎背上,壓低身子在老虎耳邊發出了低噥聲。
虎爪在地上刨了兩下,老虎馱著皇甫良鈺直直衝向最後的兩名俘虜,俘虜們手中的兩把彎刀則齊齊向皇甫良鈺砍去。
身體向後仰倒,帶著寒氣的刀刃自她麵上險險而過,老虎一個急轉彎撲倒了其中一名閃躲不及的俘虜,同時皇甫良鈺也藉由老虎急轉的慣性力整個人甩出,她在半空旋身直撲向另一名俘虜,手中雙刃直接迎上那把再次砍向她的彎刀。
“鏘——!”
刀刃相交的刺耳響聲中,皇甫良鈺將彎刀死死卡住,左膝向上往俘虜腹部重擊,兩人在衝撞中摔到地上,皇甫良鈺當機立斷舍去手中斷刃,卻撿起了地上離自己最近的那支折斷的箭頭,在俘虜反應過來以前,她用膝蓋壓住了俘虜的喉嚨,在自己的怒喝聲中將箭頭狠狠插入了俘虜的胸膛。
耳邊是老虎撕咬的聲音,而被撕咬的獵物已然沒了聲息,皇甫良鈺力竭的躺倒在地上,她睜大雙眼看著最後一抹火紅的夕陽在天際燃燒,她知道,自己通過考驗了。
再醒來時已經躺在了床榻上,皇甫良鈺迷迷糊糊地看著陌生床頂,好一陣子過去,她又再稍微清醒些後轉頭往床榻外看去,目光轉了一圈才看到站在窗邊的傅行雲和衛雲霄。
“兄長……”
困難地從幹澀的喉間擠出聲音,皇甫良鈺自己都覺得聽不清自己在說什麼,但傅行雲還是馬上便走到了床榻邊,將她扶起並喂給她一杯溫水。
衛雲霄一見她醒了,麵露喜色,急忙說道:“我去請陛下過來!”
皇甫良鈺隻覺自己渾身都疼痛無比,她想起那隻幫自己的老虎,便又急急地開口問傅行雲:“那隻老虎,你們,你們沒有殺牠吧?”
傅行雲搖頭,道:“牠幫你通過了考驗,為兄又怎會要殺牠。而且陛下也對你能馴獸一事非常驚喜。那隻老虎在你倒下後不肯離開,一直在練武場入口徘徊。”
聽到老虎無事,皇甫良鈺放下心,又問道:“這是哪裏?”
“練武場旁邊的偏殿。”傅行雲說道,皇甫良鈺傷得這般重,楚嶽峙自然要讓林亦替她好好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