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2 / 3)

渾身都在細細發抖,楚嶽峙閉著眼已經說不出其他話,司淵渟的懷抱總是教他身心顫栗,仿佛連靈魂都被司淵渟徹底占有,這世上他唯一不能拒絕的人便是司淵渟。

他們都還穿著各自象征著身份的衣袍,一人是高高在上本不應也不能被冒犯的天子,一人則是甘願跪地臣服發誓效忠的臣子,可現在,天子毫無反抗之力的被臣子抱在懷裏,任由臣子恣意妄為。

司淵渟吻住楚嶽峙顫唞的薄唇,他極為愉悅地享受楚嶽峙對他的依賴,現在還遠不到楚嶽峙承受不了的地步,半個月了,他孤枕難眠整整半個月,現下如何能忍住?

其實有一點,楚嶽峙是沒說錯的,他被楚嶽峙寵壞了,在楚嶽峙日複一日無底線的縱容與予取予求中被慣得越來越膽大妄為。

他如今少再有那些怒極暴虐的衝動與行為,卻在欺負折騰楚嶽峙一時上越發放縱,甚至每一次都非要看到楚嶽峙被他弄得滿臉淚痕,他才肯罷休。

因為在他心中,已經認定了,隻有楚嶽峙會真正接受他的全部,所以他偏執地要讓楚嶽峙的愛欲煎熬和眼淚都隻為他一個人而生。

失控是滾燙的,楚嶽峙整個人的意識破碎,拋高又被拉回,他恍惚得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在叫,似乎有又似乎沒有。他是司淵渟的獵物,無助地被咬住了喉嚨,隻能由著司淵渟將他拆吃入腹,像獻祭一般。他想看清司淵渟的臉,卻隻看到從那張白玉精致的臉頰上滾落的細汗,他湊上舔吻去滾落的汗珠,隨即聽到司淵渟對他說要一起,他不能拒絕,隻本能向司淵渟索吻然後被卷入到更深的漩渦中。

身上又再出了許多的汗,楚嶽峙回過神時司淵渟正在親吻他帶淚的臉頰,他失神地看著司淵渟,問他是一起嗎?司淵渟便又笑了起來,抱著他到鋪著地毯的地方坐下,然後用手安撫地來回順著他的背脊對他說是一起的。

楚嶽峙終於知道,吃一次醋搬去坤寧宮住半個月要付出多大的代價,他在即將承受不住的臨界點時,在司淵渟不斷落下的纏綿熱吻中意識到,不管有沒有蠱藥,現在若是他想放手,司淵渟也不會放過他,他一定會像司淵渟剛剛說的那樣,被關起來用鐵鏈銬住日夜承歡。

其實,不用鐵鏈銬住也沒關係,隻要那個人是司淵渟,他是絕不會想要逃離的。

等司淵渟抱著楚嶽峙從營帳裏出來時,兩個時辰早已過去。

王忠到底是現任掌印太監,早早就把營帳周圍的人都打發幹淨了,除了他和周楫沒有人能靠近營帳三丈之內。

當高低起伏的曖昧聲響從營帳裏傳出時,王忠服侍兩個主子久了早就習以為常,但他還是忍不住偷偷去看周楫的表情。可他偷瞄一眼後,發現周楫恍若老僧入定般,麵不改色仿佛對周遭所有充耳不聞。王忠本以為周楫身為一個剛直的鐵血將軍會很難接受這樣的事,可他轉念間想起周楫原本就是楚嶽峙的貼身侍衛,隻怕早在楚嶽峙登基前,就已經聽過這兩位主子不知道多少次的牆角,難怪能如此鎮靜自若。

周楫身上也是自帶威懾力的,王忠不敢一直看他,後來便挪著小步子自己到一邊去了。等見到司淵渟抱著楚嶽峙出來,王忠立馬又振奮起精神,小步跑上前,瞅見楚嶽峙在司淵渟懷裏睡著,忙躬身壓低聲音道:“司大人,已經準備好隨時可以擺駕回擷芳殿了。”

司淵渟對王忠的機靈很是滿意,“嗯”了一聲後又瞥向一旁的周楫,周楫朝他行禮後便自覺退下,並無多言之意。

宮人們得到王忠的指示將龍輦抬進來,司淵渟抱著楚嶽峙上了龍輦,又將披在楚嶽峙身上那件屬於他的大氅蓋好,攬住楚嶽峙的手臂力道適中,他低頭垂眸凝視著楚嶽峙歡愛過後疲乏而帶著薄紅的睡顏,嘴角悄然揚起淺淡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