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2 / 3)

王忠手忙腳亂地接住司淵渟扔來的長劍,再一聽到司淵渟的話,正要帶著其他宮人退開,楚嶽峙已經毫不猶豫地拒絕道:“朕在坤寧宮住得很好,並不想回擷芳殿。”

司淵渟一看楚嶽峙的神情就知道三言兩語是哄不好的,他也並不想被圍觀,幹脆一把抓住楚嶽峙的手腕,直接帶著人往練武場的更衣處去,同時不忘跟王忠交待道:“王忠,一個時辰,不,兩個時辰內不許任何人來打攪陛下與我議事!”

楚嶽峙猝不及防被司淵渟拖著走,腕上那五指跟鐵鉗一樣掙都掙不開,當即怒道:“放肆!司淵渟你放開朕!”

回頭看了楚嶽峙一眼,司淵渟道:“司九還有更放肆的。”

說完,司淵渟用力一扯將人拽進懷裏,而後手往下一兜直接便將楚嶽峙打橫抱起,然後大步往更衣處走去。

楚嶽峙登時臉都被氣得有些扭曲了,瞪著司淵渟咬牙切齒,待兩人進了更衣處的營帳,司淵渟將他放下,他幾乎是腳一沾地就爆發了,聲音拔高了好幾度:“混賬!外麵禁衛軍和宮人們都看著,你存心讓朕下不來台是不是?!”

“楚七想如何下台?是要司九三跪九叩地將楚七請回擷芳殿,還是要司九負荊請罪在坤寧宮跪上三天三夜?”司淵渟聲線放得輕軟,他去勢後聲音本就有些陰柔,如今再刻意放輕,聲音聽起來便更柔軟魅惑,雖缺少了點男子氣概,卻更多幾分勾人。

再次握住楚嶽峙的手腕拉起放到唇邊親吻,司淵渟神色溫柔,一邊用唇摩攃著楚嶽峙內腕肌膚一邊說道:“是司九不好,遲遲未能發現楚七是在吃涼大人的醋,還因與涼大人議事而誤了跟楚七的約定,不僅如此,司九讓楚七氣了大半個月也不知道去哄,確實該罰,楚七想如何罰?隻要楚七說出來,除了和離與休夫不能同意以外,司九一定都照辦。”

本來燒得正旺的怒火被司淵渟這一陣搶白給堵了回去,楚嶽峙整個人都石化了,半晌才磕磕巴巴地否認道:“什,什麼吃醋,朕哪有吃,吃醋!荒謬!朕才不會吃自己朝臣的醋!”

朝楚嶽峙勾起一個和煦至極的笑,司淵渟伸手攬住楚嶽峙的腰,道:“好,楚七沒吃醋,總之都是司九的錯,司九以後一定恪守夫德,再不讓楚七心裏不高興。”

像被捏住某個看不見的命門般長長的“嘶”了一聲,楚嶽峙耳後那一片都紅了,硬撐著道:“你不要以為這樣就能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是不是拾喜跟你說了什麼?不然你還打算把朕晾多久?!一個月夠不夠?!”

“對不起,是司九太笨了。”司淵渟放開了楚嶽峙的手腕又把掌心貼到他的後頸上,用大拇指輕輕揉搓那一片發紅的肌膚,再低頭親吻楚嶽峙的臉頰,把鼻息都呼在楚嶽峙耳廓上:“司九這麼些年沒有過其他人,也不懂夫妻之道,以為楚七搬去坤寧宮住就是不想見到司九,所以才一直不敢去坤寧宮找楚七。以後再不會了,請楚七看在司九是初犯的份上,原諒司九吧。”

溫熱的鼻息似有若無地在敏[gǎn]的耳廓肌膚上擦過,楚嶽峙背脊都軟了,被汗濕的中衣貼在背上,卻讓他更清楚地感覺到了自己背上竄起的酥|麻感。

“司淵渟,你太過分了……”楚嶽峙那把燒了半個來月的火滅得悄無聲息,他能應付陰晴不定言語諷刺的司督主,也能扛得住失去理智冷怒暴戾的司淵渟,可他招架不住妖冶多情豔如桃李的司九。

“你不管我,讓我自己在那裏氣了半個月;每次都是我在討好你,有什麼事我再不願意,最後也都是你想怎樣就怎樣;我還是親王的時候你就欺負我,哪個皇軍統帥像我一樣被你弄得全無體麵還要甘之如飴,我現在是皇帝了,你居然跟別人在那裏意氣相投把我拋諸腦後;我在你這裏不要臉麵,你就幹脆拿我不當回事!”楚嶽峙是真委屈大發了,他十歲以後沒有司淵渟在身邊一夜成長,然後才長成那個殺伐決斷征戰邊疆的皇子統帥,可十歲以前,他也就是個溫軟良善的性子,是以在司淵渟麵前他從來都是溫順可欺的,那是他獨獨為司淵渟所保留的屬於從前的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