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聽到“王妃”二字都覺得刺耳,抬手推司淵渟肩膀,問道:“竹溪已經歇下了?”
“她懷有身孕,白日裏都容易倦怠,晚膳過後沒多久便歇下了。”司淵渟也不惱,隻稍稍退開審視楚嶽峙臉上的表情,又故意道:“成親禮還沒辦就知道關心自己的王妃了。”
“司淵渟!你明知道我不是。”楚嶽峙這幾日本來也休息得不好,再聽到司淵渟這樣說頓時臉色又沉了下去。
“身子都好了麼,今晚我服侍你可好?”司淵渟自然知道楚嶽峙在難受什麼,隻是他似乎很喜歡看楚嶽峙這不高興的樣子,就連哄他都哄得有幾分敷衍。
楚嶽峙將唇抿成一條直線,垂下眼簾並不答話。
二人的情事因著司淵渟情況特殊,除去不順利的時候,偶爾司淵渟也會說要服侍他,而所謂服侍便是隻用手撫慰他前方,讓他像尋常男子一般發泄。隻是那樣的情況並不多,此刻司淵渟這樣說也更像是故意不抱他,叫他心裏更不好受。
輕吻楚嶽峙的眼簾,然後用手扣住楚嶽峙的下巴讓他抬頭,司淵渟低頭含住他好看的唇珠,把話送進他口中:“既是做戲,又何必跟自己如此較真?”
楚嶽峙抬起手臂摟住司淵渟脖子,閉上眼與他親吻,將他的氣息都卷入自己唇齒間,幾番摩攃將那些躁動不安的情緒都融化在濕熱的唇舌交纏中,分開時楚嶽峙仍闔著雙眸,啞聲道:“我想你,想到我恨不得能回到小時候,可以肆無忌憚地與你撒嬌,日日同你形影不離。”
司淵渟低笑一聲,道:“那可不行,你那時候那麼小又那麼軟,我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又怕摔了,根本連半分邪念都不敢有。”
扶在楚嶽峙腰上的手又揉捏幾下那窄瘦的勁腰,司淵渟看到楚嶽峙睜開眼,便又再吻一下楚嶽峙的唇,道:“你若真嫁我,往後我該如何稱呼你,難不成把你喚作娘子?”
“你敢!”楚嶽峙瞪他一眼,許是因為正生著悶氣,也就沒有留意到司淵渟眼裏明晃晃的笑意。
這些天楚嶽峙因要迎娶司竹溪以及在朝堂上時常都要與司淵渟爭鬥維持不和的假象而心中倍感煩悶,竟是未能察覺到司淵渟如今私下裏對他的態度較之前又再少了幾分強勢卻更多了幾分寵愛,就連笑都漸漸多了起來。
“都敢把你用鐵鏈銬起來欺負了,還有什麼是我不敢的?”司淵渟剛一說完,楚嶽峙已經不耐地又摟住他頸脖吻了上來。
胸膛微震,司淵渟勾起唇由著楚嶽峙對他放肆,手移到楚嶽峙腰後將人按進懷裏,他們身高相差並不算太大,如此緊緊相貼他還能感受到楚嶽峙身體有些發抖,在這之前總是楚嶽峙在照顧他的情緒,幾乎就沒有楚嶽峙朝他發火的時候,也當真是難為了楚嶽峙,在他麵前一直這樣忍耐。
兩人勾纏著又吮吻纏綿許久,等楚嶽峙往後仰結束這個吻時已經連臉上都泛起了薄紅,他微微喘著氣看司淵渟,卻見司淵渟仍是遊刃有餘的樣子,臉不紅氣不喘,隻那張薄唇比平常顯紅,他咬一下唇露出少許不忿的神色,道:“你與我親近,連半分情動都沒有嗎?”
司淵渟用拇指抹去楚嶽峙唇角的水漬,道:“你今夜是打定主意要跟我置氣了。”
他話說得溫和不帶一絲責備,說完便握住楚嶽峙的手將人帶去書案前,讓楚嶽峙看他去側門等候前在寫的書帖。
楚嶽峙低頭往書案上看去,這才發現書案正中央放著的根本不是什麼公文,而是一份婚書。
從後環住楚嶽峙的腰,司淵渟靠在他耳邊親吻他的耳廓,聲音裏帶著令人如沐春風般的笑意:“臣不敢讓安親王無名無分地與臣在一處,故而雖於禮法不合,仍是寫下了臣與安親王的婚書,望安親王能接受,莫要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