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3 / 3)

司淵渟今日午後便被楚嶽磊召入宮中麵聖,直到亥時才出宮回到督公府。

因著身份的關係,且安親王府和督公府分別位於京城不同的兩個方位,他們都是如今都是入夜後才在夜色的遮掩下前往對方的府邸,又因兩人皆公務繁忙,楚嶽峙雖然依舊不會私下裏與朝廷大臣有過多往來,但司淵渟那兒卻是因這數月來的動蕩而又多了不少走動的大臣,因此往往都是到戌時之後才能確定當晚二人到底宿於安親王府還是督公府,而那頂隻在夜裏出沒的坐轎又該去往何處接人。~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楚嶽峙今夜在司淵渟回府前的半個時辰才到督公府。

司淵渟回到自己府上時麵色並不好看,楚嶽磊召見他之前,還召見了錦衣衛指揮使,這幾年來錦衣衛日漸式微,錦衣衛指揮使已經很少再被楚嶽磊召見,這次單獨召見還讓他知道,楚嶽磊這既是在明示近來對他的不滿,同時也是對他的試探。

楚嶽磊自從去勢後,光是養傷就養了足足一個多月,好不容易能下床後,沒過幾日便召後宮嬪妃侍寢,侍寢後第二日那嬪妃就被賜死了,隨後楚嶽磊又召他入宮,本以為又會是一番辱罵摔打,然而並沒有,楚嶽磊隻是讓他在身邊服侍著,卻又不讓他碰到自己的身子,並且時常都會一言不發地用毒蛇一般陰冷的眼神盯著他看上許久。去勢的打擊對楚嶽磊而言極大,楚嶽磊比之前更加暴躁易怒,也比之前更為多疑。

錦衣衛從楚嶽磊處領了密旨,而這密旨多半跟楚嶽峙或是他有關,隻是眼下他不能貿然去探查,就連之前安插在安親王府的東廠侍衛都要重新換一片臉生的。其實楚嶽磊越是狂躁便越容易出問題,隻是現在還太早,不到發起動亂的時候,要讓楚嶽磊引發更大的民怨徹底失去民心,也要等楚嶽峙的賢王之名進一步被樹立起來,即便是篡位,他也要讓天下人記住,不是楚嶽峙存有反心,而是楚嶽磊逼得楚嶽峙不得不反。

今夜服侍楚嶽磊,他又再撫了琴,撫琴過後楚嶽磊突然就對他說道:“當年到底是父皇與外公對不住司家,竹溪在教坊司這麼多年也是耽擱了,若非當年的司家之禍,竹溪想必早已嫁得良婿。既然是皇室對不起司家,如今朕又不能人道,還是莫要再耽誤竹溪了,不如就讓朕下旨將竹溪指給七弟做王妃。”

將還未洗清冤屈且還是被收入教坊司多年,被自己寵幸玩弄過的罪臣家女眷賜給戰功赫赫的親王做王妃,無論從哪方麵看,都是對楚嶽峙的羞辱以及打壓。

他當時久久未有回答,而楚嶽磊也並非在征詢他的意見,陰鷙的臉上扯出一個大笑,道:“過幾日朕就下旨賜婚!”

這個變故,不在他的預料之內,卻也並不出人意料,這麼多年楚嶽磊一直都很懂得如何羞辱他人。

楚嶽峙在看到司淵渟大步走進院子裏時,便看出了司淵渟正滿心陰鬱怒火,身後的侍衛都不敢太過靠近。雖他如今在宮裏也有探子為他傳遞消息,但今夜宮中的消息還未傳回,他尚不知司淵渟是因何動怒。

站在廊下看著司淵渟走向自己,楚嶽峙正想要詢問司淵渟發生了何事,司淵渟已經來到他麵前將他壓到一旁的廊柱上,低頭狠狠地咬上了他的唇。

“唔!”一邊的肩胛骨因司淵渟粗暴的動作而狠狠地撞到廊柱,痛得楚嶽峙發出一聲低哼,隨即唇上也是一痛,齒關被撬開,司淵渟探舌入他口中,勾纏住他的舌後又突然極為用力地咬住他的舌尖,將他舌尖咬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