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隻打算將那些太監殺死,然而聽完那些太監的坦白與求饒後,他沒能忍住滿腔的激憤與痛楚,這才決定把那些屍體都丟到楚嶽磊麵前。隻是他也不可能一個人扛著十數具死屍去宮裏,所以那些太監的屍體,其實是身為王府護衛指揮使的周楫及周楫手下信得過的十數名護衛,一起將屍體帶進宮照他的意思陳列在楚嶽磊所在大殿的殿門口。
並非不知自己太過衝動莽撞,做了不該做的事,可是他克製不住。
他不是司淵渟,沒法像司淵渟那樣把那些事都忍下來,隻要一想到那些太監仗著是楚嶽磊的交待,肆無忌憚地對司淵渟動過手,用私刑去傷害司淵渟,還把餿掉的飯菜給司淵渟吃,要司淵渟向他們行禮,他就恨不得立即就將楚嶽磊碎屍萬段。
也是現在才知道,原來自己是這樣容易失控,明知不可為,依舊故意犯錯。
身後傳來屋瓦被踩的細微輕響,楚嶽峙沒回頭,隻悶聲說道:“我知道不該如此行事,你別生氣。”
從後摟住楚嶽峙的肩,用自己的大氅將楚嶽峙裹住,半蹲下`身的司淵渟將下巴擱在楚嶽峙肩頭,在他耳邊反問:“我生什麼氣?”
楚嶽峙稍稍用勁掙了一下沒能掙開,抓住司淵渟橫在他鎖骨上的小臂說道:“你別抱我,我身上都是血腥味。”
像是沒有察覺到楚嶽峙情緒低落,司淵渟又問:“不是讓你等我回來,怎麼這樣不聽話?”
楚嶽峙有些泄氣,半晌,才從喉間擠出一句:“他們欺負過你。”
“都過去了。”司淵渟像是不在意般說道。
可楚嶽峙知道,司淵渟從來不是不在意,隻是這樣的人太多,而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所以才放過那些人。
“你見到那些屍體,一點都不驚訝,分明是記得他們,這哪裏是已經過去的表現。”楚嶽峙說完,側過臉看司淵渟,這才發現司淵渟一直神情溫和地看著他。
“我沒生氣,不是什麼大事,我能處理。你這樣護我,我隻覺高興。”司淵渟吻住楚嶽峙的唇輕吮一記,道:“看你這樣,看來身子是沒什麼大礙了。”
楚嶽峙追上去輕咬住司淵渟的唇珠,貼著他的唇道:“本來就不是多嚴重的傷。”
用指腹輕撫過楚嶽峙的喉結,摸到自己咬下的齒印,司淵渟道:“今日我在宮裏伺候了楚嶽磊一整天,現在換你來伺候我可好?”
楚嶽峙麵上露出一點難色,猶豫道:“後麵,還沒好全,不能用……”
攬住楚嶽峙將他帶起然後一同從屋頂躍下,司淵渟轉而牽住他的手,看似正人君子般端正道:“先去沐身。司九還有很多事可以教給楚七。”
楚嶽峙並不認為是自己誤會了司淵渟所說的伺候之意,隻是也的確不知司淵渟想做什麼,未有多問地任由司淵渟牽著他一同去浴房,可不知為何,楚嶽峙心中莫名便生出一絲羊入虎口的危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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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同床共寢
被壓在浴池邊上的時候,楚嶽峙整個人都是無力的。
“司九……你別……會癢,別親了……”背後的刺墨被來回愛吻,楚嶽峙扶住浴池邊沿用雙臂支撐身體,因受不了而用十指緊緊抓住浴池邊,肩胛骨支棱起來,就像蝴蝶的翅膀一樣。.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司淵渟聞言又沿著他脊椎骨往上吻,最後將他攏在自己懷中,咬住他軟軟的耳垂說道:“不聽話,要罰。”
“楚七沒有不聽話,你回來前,楚七就回來了。”看到司淵渟蒼白修長的手覆在自己手背上,楚嶽峙不知為何就一陣顫栗,司淵渟某些時刻總會給他很強的壓迫感,他也並不想反抗,隻是男性自尊到底會作祟,並不願自己一直處於弱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