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3 / 3)

司淵渟直起身,看著已徹底失了力氣慢慢蜷起身體的楚嶽峙,拉過被擠到一旁的被褥蓋到他身上,又替他拭去了額間的薄汗與臉頰上殘存的淚水。

還未來得及收拾其他,強烈的反胃便使剛剛咽下去的東西又再翻湧上來,司淵渟捂著嘴翻身摔下床榻,直接跪在地上開始搜腸刮肚地吐了起來。

本將昏睡過去的楚嶽峙在聽到那劇烈得壓都壓不住的嘔吐聲時,終於在沉浮間找回了迷失的神智。

眼眸重新聚焦,意識回復清明那一瞬最先看到的,是司淵渟跪在床榻邊嘔吐的景象。

那個僅在前夜在他麵前褪去過外袍的宦官,此刻盡管下`身仍穿著襲褲,上身的中衣已不知所蹤,而露出來的上半身除去明顯是剛剛才被抓出的淺淡紅痕外,能清楚看到有大片縱橫交錯的褪白傷疤。`思`兔`網`

司淵渟擰著眉,麵色泛青卻雙♪唇嫣紅,他右手撐著床榻邊沿左手掐著脖子躬身不斷作嘔,地上是一灘被他吐出來的淺色髒汙與酸水,顯然已經斷斷續續地吐了好一陣。

適才發生的一切恍恍惚惚地湧入腦海,楚嶽峙不敢置信地緩緩坐直身,從極致的恐懼中恢複過來的他仍有些遲鈍,卻無法理解司淵渟為什麼要為他做那樣屈辱的事,顫顫巍巍地伸出手,指尖剛一碰到司淵渟的肩膀,便被司淵渟狠狠甩開。

“別碰我!”司淵渟大約是被他傷到了嗓眼,聲音聽起來沙啞至極,他低著頭掩飾自己臉上的痛苦,半晌過後用力抹了一把嘴角,再抬眼看已經緩過來的楚嶽峙,硬撐著站起並轉身背對楚嶽峙,說道:“安親王既然已無事,咱家便先退下了,稍晚再送安親王回府。”

身體比混沌的思緒更快反應過來,楚嶽峙動作極快地伸手抓住司淵渟的手,脫口道:“別走!”

司淵渟沒有動,不知是還沒緩過來抑或是沒料到楚嶽峙會留他,又靜默了一下才僵硬地半回過身,啞聲道:“怎麼,安親王還想讓咱家留下繼續服侍嗎?”

說不上心裏異樣的情緒到底是什麼,楚嶽峙從床上直起身,不久前的纏綿在腦中漸漸清晰,他耳邊仿佛還聽得到司淵渟那溫柔嗬護的安撫,從不知道司淵渟還有這樣一麵,以至於他雖已恢複清醒,仍不敢相信司淵渟會如此溫柔地抱他甚至為他口侍。楚嶽峙整個人都是混亂的,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好像有些什麼事錯置了,意誌淩亂間,他下意識地遵從自己的本能,再一次把司淵渟扯下張臂抱住,然後仰首吻住了司淵渟那才為他口侍過的紅唇。

第25章 薄情之人

第一反應是要將人推開。

但不能,他不能在楚嶽峙剛緩過來時就將人推開。

於是五指扣住那落滿他適才留下的印記的肩頭,司淵渟扭頭閃躲:“別,髒……”

楚嶽峙固執地追上去咬住了他的下唇,“我自己的東西,憑何嫌棄?”

“奴婢吐過!”司淵渟被這樣出乎意料的行為弄得一時亂了方寸,手上也不敢太用力,不得不以象征自己身份的最下等自稱提醒對方,自己不是什麼好人,隻是那個強迫了他的太監。

可楚嶽峙像是著了魔一般,就是不願意放開,要抱著,也要吻他,“剛剛那算什麼?你明明可以用器具,為什麼要做那樣折辱自尊的事?你不是要做本王的主子嗎?”

司淵渟怔忡地停下推拒,任由楚嶽峙吻住了他。

自尊?那是他有資格擁有的東西嗎?這世上,有哪個太監,有自尊可言?

他不僅沒有自尊,就連這殘軀也早就被玷汙,他給楚嶽磊侍寢過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