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畢竟都是廢品,有些是鐵有些是塑料,都是戴秋利用下班時間去撿回來的。
戴秋隻能跟在他後麵上樓,嘴裏還碎碎念了句:“今天撿到了不少易拉罐,現在把那種飲料當水喝的孩子越來越多了,隻可惜現在廢品越來越便宜啦,前天收廢品的人跟我說,現在又降了,紙類五毛錢一斤,金屬類稍微好一點,有個一塊錢。”
凉不怨始終沒有吭聲。
戴秋也沒情緒,自家的孩子,自己最清楚,凉不怨有多沉默她一直都知道。
“我聽人說那個什麼菠蘿啤好喝,也是那種飲料,而且比那些可樂啊雪碧什麼的都便宜,隻要一塊錢一罐。”戴秋溫柔的聲音在陳舊髒亂又充滿鏽跡的樓道裏回響:“我明天問問他們在哪買的,去給你買一罐試試。”
凉不怨終於開口:“不用。”
他把麻袋放在門口,拿出鑰匙打開掉了色的鐵欄門:“我不喜歡。”
戴秋動了動唇,換了個話題:“今天去學校怎麼樣?新同桌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呀?你們有沒有成為朋友?”
作為一個母親,她是有點迫切地希望有一天能夠從凉不怨嘴裏聽見同齡人的名字。
凉不怨伸手將堵在門口的兩個麻袋擰在一塊,少年勁瘦蒼白的手繃起,看似脆弱的青筋凸出,單手就將加在一起有個三十斤左右的麻袋直接拎進了家門。
“不急。”
瓶瓶罐罐的碰撞聲和他的聲音一起響起,身體不太好的戴秋沒聽清楚:“什麼?”
凉不怨搖頭,卻是沒有再說話。¤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他放下書包,把那本化學課本拿出來摩挲了下。
不急。
他要想辦法讓紀憑語記住他。
連名字帶臉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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