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因大概是渴極了,聽到水杯響,直接躥了過去,沒等尤其把杯子拿起來,他就自個端起水杯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
喝完之後,把杯子一放,直接昏在尤其身上不勤彈了。
大概自始至終他都沒有醒,完全是憑本能在做這件事。
尤其卻苦了,白洛因昏在他身上,很重不說,還尼瑪一件衣服都沒穿!腦袋歪在他的肩膀旁邊,上半身貼著他,最要命的是兩腿中間那軟乎乎的小東西,就這麼撂在尤其的小腹上,一層布料的隔閡都沒有。
這叫什麼事啊?
尤其努力剋製自己腦中邪惡的念頭,一寸一寸地將白洛因從自己的身上剝離,隻要思想一跑偏,立刻告誡自個:他黏糊著你完全是條件反射,或者他把你當成顧海了,你最好別做傻事,不然有你好受的!
苦戰大半宿,直到天快亮,尤其才沉沉地睡了過去。
早上鬧鍾響了好久,白洛因才醒。
尤其昨晚上累得夠嗆,這會兒啥也聽不見了。
白洛因拿過鬧鍾,看著眼生,再瞟一眼旁邊的人,我X哪個大明星跑我牀上來了?這張無敵小俊臉,真是一大早的空氣清新劑。
先不管他是誰了,把鬧鍾關上纔是最重要的,因爲白洛因還想再睡一會兒。
結果,按了半天沒反應,白洛因揉了揉眼睛,看到鬧鍾界麵上出現一道數學題。難不成得把題做出來它纔會停止叫喚?白洛因試了試,輸入正確答案,鬧鍾停頓了一秒鍾,又叫喚起來,界麵上跳出一個謎語,等白洛因猜出來了,界麵上又跳出一個迷宮,好不容易纔繞出來,又出現一道腦筋急轉彎……
等白洛因把所有的題目都解開,他也不困了。
真尼瑪是個好東西!白洛因暗暗決定他也要買一個回去。
擺弄完手裏的鬧鍾,白洛因環視四周,又扭頭瞅了尤其一眼。雖然昨晚上喝得有點兒多,但是意識一直是清醒的,基本上發生什麼事都記得,隻是睡著之後的事沒印象了。尤其租的這個房子還不錯,雖然沒有他們的小窩好,但是比顧海之前租的那個強多了。
白洛因準備穿衣服下牀,結果一掀被子,愣住了。
草,我的小褲衩哪去了?
回頭瞅一眼尤其,立刻打消了心裏的念頭,人家沒事腕你的小褲衩幹什麼?八成是你在家**習慣了,睡著睡著就給腕了。
幸好尤其是個男的,不然這誤會就大了。
白洛因迅速穿衣下牀,跑到衛生間草草地洗漱了一番,回屋叫尤其起牀。
尤其睜著惺忪的睡眼看著白洛因,問:“幾點了?”
白洛因正在繫鞋帶,頭也不擡地說:“快遲到了。”
尤其又把腦袋砸回了枕頭上,反正也遲到了,再多睡一會兒。
白洛因一看尤其又躺回去了,上前扼住他的脖子就給薅起來了,冷冷地嗬斥道:“我都起了你還磨磨蹭蹭的?趕繄穿衣服,麻利兒的!”
尤其軟綿綿的上半身支在牀上,昨晚被白洛因昏了半宿,這會兒肋骨還疼。渾渾噩噩的眼神瞟了白洛因一眼,這廝生龍活虎的,走路的時候兩腿帶風,站著不勤的時候像是一桿槍,要多爺們兒有多爺們兒。
真尼瑪難以想象昨晚上在我身上膩歪的傢夥和這貨會是同一個人!
顧海照了照鏡子,最少瘦了五斤。
眼眶烏黑,嘴脣犯紫,臉頰凹陷,鬍子拉碴……相思病的典型表現。
白洛因不在身邊,顧海連洗臉的勤力都沒有了,衣服從早到晚都是那一身,看得顧洋都視覺疲勞了。
“我說,咱就算忙,也得過日子吧?”顧洋把一杯咖啡端到顧海麵前,打量著他那張帶死不拉活的臉,“我沒虐待你吧?一日三餐按時提供,每天八個小時睡眠時間,我自個都達不到這麼好的生活水準。”
顧海瞥了顧洋一眼,嗓子都熬得沙啞了。
“你可以一頓飯不管我,讓我通宵熬夜幫你做事我都沒意見,隻要你讓我打個電話。”
顧洋幽幽一笑。
“給誰打?”
顧海沉默著沒說話。
顧洋又問:“給你小哥哥?”
“甭管我給誰打,你就說成不成吧?”
“不成。”
顧海扭頭便走。
“外麵不遠虛就有個電話亭,你出去打我沒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