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提到這個蘇玉泉便裝不下去了,他本來想把昀哥兒哄回來,這樣他靠著雲飛也能有口湯喝,結果算盤還沒打起來,昀哥兒便直接把他的算盤摔了。
他像是第一天認識這個兒子一樣瞪著他,似是沒想到他怎麼能這麼輕易地說出要把親爹告上公堂這種話。▒思▒兔▒在▒線▒閱▒讀▒
雲姣的嫁妝可是白氏的心頭寶,她哪裏舍得給出去,連忙道:“你娘的嫁妝她自己早就花完了,你來找我們要什麼?”
昀哥兒譏諷一笑,“柳眉街的首飾鋪和布莊、青玉街的玉器鋪子可都好好地開著,怎麼,幾年過去這些就變成了你的陪嫁?”
白氏心虛地不敢和昀哥兒対視,蘇玉泉卻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底氣十足地道:“你去告啊,你有什麼證據?我的兒子蘇見昀幾年前就死了,你是哪裏來的野種就想冒充他?”
陸憬本來打算讓昀哥兒自己解決自己不去插手,聽到這裏卻也忍不下去了。
“蘇老爺莫不是忘了雲家還有人?我已經聯係到了昀哥兒的舅舅和外祖母,到時候他們作證不知道夠不夠?”
“噢,昀哥兒忘了說,我們已經找到秋識的下落了,當年你怎麼指使她阻攔阿娘和外祖母見麵,怎麼背著阿娘收了外祖母的信件和銀錢,她全都原原本本地告訴我們了。”
陸憬臉上帶笑,仿佛在和友人寒暄,說出的話卻讓蘇玉泉心頭一涼。
他終於透露出慌張的模樣,秋識是雲姣的陪嫁丫鬟,也是她幫忙蒙蔽雲姣耳目,才讓蘇玉泉的計劃成功。
蘇見昀死了之後,蕪州城最後一個記掛雲姣的人也死了,蘇玉泉再也不用擔心這件事敗露,便給了秋識一大筆銀子讓她離開蕪州。
至於遠在豐州的雲家,他們再回來都不知道猴年馬月了,說不定到時候雲姣她娘都死了,更是死無対證。
沒想到蘇見昀沒死,秋識也被他們找到了。
他終於開始慌了,現在他丟了皇商,因為行賄被罰了板子,又被永久剝奪皇商競選資格,知府大人肯定不會站在他這邊的。
反觀昀哥兒他們,新選上皇商的雲飛就明晃晃地站在昀哥兒身後,更別說他們還有人證,若是真的上了公堂哪邊會贏顯而易見。
他臉色漲紅,一個字一個字地從牙縫裏擠出來:“我給,你別去告官。”
他被打了一回板子,対官府比以前要恐懼得多。
若是真的去了官府,他也會被判把嫁妝和銀子還給昀哥兒,說不定到時候還要被打板子,他最惜命,自然知道該怎麼選。
白氏哭叫道:“老爺!”
蘇玉泉不理會她的哭喊,直接吩咐道:“你去把雲姣的嫁妝整理出來。”
昀哥兒補充道:“我這裏有外祖母給的嫁妝單子,別想耍賴。”
白氏眼前一黑,打算抵賴的心思也被掐滅。
事情辦成,昀哥兒沒有留戀地走出院子,出來後,他才覺得壓在自己身上的東西消失不見。
他長出一口氣,轉頭看了看小徑的另一頭,心裏暗道:阿娘,你再等等,我們會接你回家的。
雲姣被蘇玉泉害死,讓她葬在蘇家她怕是連死都不得安生,隻是若要把她遷出來得讓她先和蘇玉泉和離。
這件事不是昀哥兒這個小輩可以做主的,昀哥兒在給雲母的信裏提了這件事,雲母也說了她會回來處理,她相信雲姣肯定也想和這種人渣斷了關係。
白氏七拚八湊才把雲姣的嫁妝給勉強湊齊,除了銀子,雲姣的很多首飾都被白氏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