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憬牽著昀哥兒進了院子,剛剛在路上昀哥兒已經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都告訴他了,他心裏對此也早有準備,寬慰昀哥兒道:“別慌,我之前也想過他可能會用這種無恥的手段,沒事的,我有法子。”

他先把小莫牽到馬棚裏,給它喂了草料、添了水才回到屋裏,昀哥兒已經給他打好了洗漱用的水。

他的臉上冒出了胡茬,看著與平時很是不同,昀哥兒心疼他路上辛苦,心裏也想他,他做什麼都擠在他身邊。

陸憬被他挨著,心裏癢癢的,剛刮完胡子就把他撲倒在床上一頓亂親,等昀哥兒都喘不過氣了才放開他。

陸憬抬頭看著昀哥兒,眼裏卻不帶多少情[yù],全是溫柔和纏綿。

兩人又膩歪了一會兒,陸憬才把昀哥兒拉起來,“走吧,我們去找南琦跟他說一下下一步的計劃。”

南琦被叫到了後院,他先高興地和陸憬打了招呼,“陸大哥你可算回來了,昀哥兒這幾天茶不思飯不想的,你看他都瘦了。”

昀哥兒沒想到他開口第一句話就是打趣自己,他現在和南琦也很熟了,便想去捂他的嘴,還沒過去就被陸憬拉住手,“原來是這樣,我就說摸著好像不太對。”

他小聲附在昀哥兒耳邊說的,昀哥兒臉一下紅了透徹,隻道陸憬的臉皮果然還是一如既往地厚。

南琦卻沒聽到他們在說什麼小話,說完了昀哥兒的事,他便問起了正事,“陸大哥,你這次去筠州結果怎麼樣?”

昀哥兒也轉回目光看著陸憬,陸憬笑道:“都談妥了,我選的布過幾天就能送到了,而且以後煙雲布號都會給我們供貨。”

南琦高興道:“太好了!這回我看那老匹夫還怎麼和我們搶生意。”

昀哥兒也很高興,鋪子裏的難題算是迎刃而解了。

陸憬卻道:“這種剽竊的事以後我們遇到的不會少,我們要想好應對的法子。”

他見南琦和昀哥兒又不約而同地皺起眉頭,不由有些好笑,他便也不賣關子了,“以後昀華齋出品的成衣都在不起眼處繡一朵梨花,當作昀華齋的標識,梨花的樣式我來畫,琦哥兒你好好琢磨一下繡法,一定要獨特有辨識度,最好不方便模仿。”

“以後我們的生意還會做得更大,到時候模仿我們的人隻會更多,我們隻要一直保持品質,讓客人想到昀華齋便覺得是好的,就會有更多的人去追捧我們出品的成衣。”

“贗品終究是贗品,他們的繡娘製衣手藝能比上咱們?琦哥兒你的手藝可是讓吳娘子都忌憚到寧願陷害你也要把你趕出布莊的,你難道對自己沒有信心嗎?更別提他們連原本的設計圖都沒有,東施效顰罷了。”

南琦被他說得醍醐灌頂,他們能抄圖紙卻抄不到他的手藝,他應該對自己更有信心的。

昀哥兒也在一旁點了點頭,他聽明白陸憬的意思了,隻要他們的名氣打出去,以後想做好衣裳的人就都會認準他們昀華齋了。

陸憬回來幾天,昀華齋的生意竟慢慢地回暖了,店裏人手不夠,陸憬暫時沒事,便又去店裏幫忙招待客人。

吳夫人對陸憬歎道:“唉,我本是著急送人去那邊定做了一套,做得倒是快,誰知拿到手一看,和圖冊根本就看不出是一件衣服,這哪好意思拿來送人,我又趕緊換了禮物。”

另一邊的張夫郎聽到這邊的對話,也出聲道:“我家有個親戚之前看了我定做的衣服特意來鎮上定,我沒在家他便隨意找了人問,竟被忽悠到了那邊去,最後拿到衣服跑來找我抱怨我才知道,你說這叫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