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氣氛很緊張,各自都摸著自己手裏的大刀,擦了一遍又一便,這可說是江北的一次大事了。多年未有水鬥分權的事發生了。
“報,前麵的水路狹窄,隻可過一船!”正是這時有人來報,船上一驚,還以為出了什麼紕漏,一聽是水路窄了才鬆氣。
漢陽派來的是副會長領頭,40許歲的粗獷漢子,背差一把明亮的樸刀,敞開了衣襟。他聽報後上船的前頭仔細看了一看點頭道:“是窄了些,變換船隊,改為一字。”
“得令。”一聲諾下去後,船隊開始有些混亂,畢竟臨時換有些不便,指揮稍微有問題就容易船碰船。
花苟眼睛一眯,這好機會不可放過,對著嘴兒吹了聲口哨,這便是行動開始了。
於是岸邊的蔞蒿地裏響起了甩繩子的聲音,嗚嗚地響聲如泣如訴黑洞洞的四周讓人聽著像鬼哭。
“什麼聲音!”副會長名為宋薑,常常聽了些說書故事就自比宋江轉世。這時候聽了似鬼哭的聲音,心中有些發毛。
“有鬼啊,冤魂瑣命了,船動不了拉!”接著這一聲的吼叫便是岸邊花苟吩咐人喊的,正是聽了這聲音,楊傑覺得加些神鬼之事更可攻心,使漢陽來人心誌不堅的損失一片。
陸續的聽到啪啪咚咚的聲音,那是鉤子鉤了船,有些個船立時被人拉緊動起來阻力大,難以移動。接著更多的聲音響起,鉤子鉤得更多了,那船是根本不能再動。
又有那些人亂喊,便是船上的小嘍羅,怕鬼的怕死的都跪下拚命磕頭喊著:“鬼爺爺饒命,饒命……”這些人平時做的事沒幾件好的,手上誰沒沾點血,這一下就炸了鍋,幾乎是人人求饒。
宋薑心頭一緊,難不成真是冤魂!這船不能動了,正當他左右為難自己該不該也跟著求饒之時,卻是自己的依仗為軍師的手下說道:“情況不對,當家的,我去看看,你先在此等候,切莫慌亂。”
宋薑如何不慌,但憑了自己多年的威勢,他實在做不出那等下作掉身價的事,隻好青著臉皮硬頂在那。
過了許久那人才回來,手裏拿了刀子,將一截繩子帶了了個鉤子丟過來道:“當家的,我們著了道。他們在這有伏擊。”
宋薑微微放鬆接著臉皮便黑了下來,仔細捏起來看了看,劃並不整齊,仔細扯了一下,居然是牛筋,還是泡過的。
要把這些東西全砍完估計也得到明天天亮了。
還在這思前想後的當口,事情又有變動,大塊的石頭朝他們砸了過來,船上在外的人幾乎都被砸中了,有些命好的便逃到了裏麵。
連宋薑的船都不能幸免,這以有心算無心,漢陽來人真個是又驚又怕,雖然宋薑叫人去通傳,說是沔陽人的詭計,可這大多數人還依舊相信是冤魂來鎖命了。
汪泉也沒閑著,有許多的人跳了江,汪泉便撒魚網,這是商量好的,用這魚網攔住網住,逼他們去岸邊送到花苟那,大夥幾魚叉就叫人送命。
不去岸邊的就給用魚網網上船,幾叉子一樣掛掉。事情亂了套,求饒的繼續,想活的跳水,想抵抗的找不到人,正是天了幫忙,月亮星星都沒了,四周無人,舉火把,這是給敵人當靶子。
有人在後頭的小船,被掛的鉤子少,砍這些趕緊朝回趕,水麵寬些,好逃得多。但這一轉身卻被嚇了一跳,後麵燈火通明,為哈,水麵撒了油,點起了火,你要真趕走那就是個火燒木船的下場。
但油不可持久,終歸是要散的,不過等那油火一散,自己這邊又重新讓人鉤住了船。戰鬥一直在持續,有些一邊倒,漢陽來人根本沒發揮的餘地。
有幾條小些的船終於是逃了出來,不過又碰了添福的船隊,將他們合圍在中間。先用石頭砸一頓,再勸人投降,不幹就潑油點火。
楊傑喝了一壺酒,看著天色,算一算時間,該是他們遭遇的時候了。不知道自己謀劃布置的東西有沒有全部用上。
沔陽的小壇會經此一戰,應該名聲大噪,而且……楊傑笑了,沔陽的小壇會已經握在他手了。汪泉添福花苟,楊傑握住他們,他們握住小壇會。
做生意,搞農業,錢!儲備好這個之後,楊傑還有yu望。年後去宗學他也要見識一下古人讀書了。不管怎麼樣,先給自己定個性,定成士農工商中的最高級別,這樣才可以慢慢玩。楊傑苦啊累啊,可人隻要有了希望就有了動力,今天最緊張的其實是他,他的人生全托付在今天了。
過了竟陵便要到魚泛峰了,之後再往下就該是埋伏地點,楊傑叫人收起風帆,放緩了船速,他要在戰鬥後期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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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這章多額,我盡量寫好一點,但這是我第一次寫這類型的,不知道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