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原來是這樣的啊!”
房東又說:“張春燕當年還是我們村的大學生,申城大學呢,那可是好學校,誰能想到如今是這樣的,可見家教是多麼的重要!”
“他們家還有別的老人嗎?”我問。
其實是想借機問一下張鐵柱的事情。
房東狐疑道:“你和他們家認識?”
“我奶奶以前是村裏的,不過出去好多年了!”我說。
房東依舊狐疑的看著我,看了一會兒,她忽然笑了:“我想起來了,你是淩鬼婆的孫女,我見過你,前些年你給你爸上墳的時候,還和王寡婦打了一架!“
我不得不佩服房東的好眼力和好記性,隻好點頭道:“是我!”
“我說呢,你奶奶最近怎麼樣了?自從你爸的墳遷走之後,就沒見過你們回來過了!”
“我奶奶過世了!”我笑了一下,不打算多說。
房東見我不太想說,也不在多問,就說:“張鐵柱也是報應,前幾年張大壯對他還算不錯,後來就不行了,自從村子被淹後大家日子都不好過,好在有申城的有錢人資助,大家才度過了難關,除了張家的日子,大家都還過得去,張鐵柱前年下地摔斷了腿,沒人照顧,王寡婦他們也不拿他當人,還是村裏人看不下去,給送些吃的,就那麼熬了半年多天氣,人就死了,一口薄棺材就埋了,對了,那地方就是你爸爸當年的墓地旁邊,村裏人都說是報應呢!”
房東又絮絮叨叨說了些村裏的事,我聽了一會兒,就當是打發時間了。
外麵吵吵鬧鬧了一會兒,聲音更加大了,似乎是張春花的婆家人和王寡婦他們打起來了,我也沒管,回到房間和致遠溶月說了一會兒話,致遠還好,溶月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怎麼了?”
我摸摸溶月的頭,溶月的頭發長長了,理了一個櫻桃小丸子的發型,很可愛,致遠本來我想理一個很有範的發型,但是被商璟煜製止了,強行理了一個小平頭,倒也是很可愛,致遠對這個發型很滿意,比起溶月來,他早上洗臉洗頭省事多了。
“我剛剛聽見小胖哭了!”溶月說。
“小胖?”我不解的看著溶月,心裏卻想起了我小時候和景鈺的共同的玩伴,小胖。
“張阿姨的兒子!”致遠在一旁說。
他如今語言能力好了,或許是之前養成的習慣,說話還是很精簡,這讓我一度覺得商璟煜從前那麼高冷並不是真的高冷,而是他小時候說話不利索。
“張春花?”我問。
“嗯!”溶月點頭。
我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畢竟大人吵架的事情不好對孩子們說。
“要不我出去看看?”我試探的問。
“好好,我們也去!”溶月跳起來說。
我“…”
我總覺得被這個小家夥給算計了。
溶月已經下地了,和致遠兩個人往外走,我隻好跟了出去,一出門就看見地上的狼藉。張春花的小賣店被砸了,東西散落了一地,還有不少的小零食都被踩壞了。
張家人不在,張春花婆家人也不在,就剩下張春花抱著一個胖胖的小男孩坐在地上掉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