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歌四處掃了一眼,隨即問花參將道:“這時辰還早,我去尋點東西吃,方便一下,應該不算失禮吧?”

花參將連忙道:“當然,提前兩刻鍾候在這便好,隻是今日大典,很是隆重,我也是怕來晚了,咱們的馬車過不了街口,所以才提前帶您過來。”

空歌點了點頭,道:“行,那便好,我先去方便一下。”

花參將正要陪她去,空歌便道:“我方便而已,我看到位置了,這裏裏外外這麼空曠,什麼地方我一眼就能瞧見,你放心,我丟不了。”

花參將正好也有事,空歌既然不需人跟著,她也樂得如此。

所以,兩個人這便分別了。

花參將見空歌轉身離開之時,還不忘提點道:“空大人記得快些回來,莫要耽誤了時辰。”

空歌頭也沒回,隻是朝著身後擺了擺手,道:“你放心便是。”

空歌那邊不見人影之後,花參將也掃視了一圈,見沒什麼人看見她,她便悄悄隱匿了身形,轉而便不見了。

而空歌更是跟著方才的影子,一路尋到了定遠的身影。

彼時,定遠的大部分工作已經忙完了。

花雪將茶水遞給他時,還道:“你今日也辛苦了,剩下來的活兒,我找人做便好。今日本來是不用你過來的,臨時拽你過來,聽說你連早膳都沒用,我方才讓人去拿糕點了,一會兒你簡單吃一口。”

定遠笑了笑道:“這算什麼,為陛下做事,本來就是應該的。多謝花雪姑姑照料。”

花雪亦是笑了:“你我皆是副手,你身份又比我高,何須如此客氣?”

定遠笑了笑道:“我也不是從前的我了,咱們都是一起在太極宮做事的奴才,哪有什麼身份不身份的。”

花雪也不敢叫他遠郎君,隻是笑了笑,便去忙了。

定遠正要起身之時,便看到拐角處的身影。

他微微蹙了蹙眉,覺得奇怪。他收好了茶水,將囊袋放在腰側,隨即偷摸跟著那身影,尋了過去。

定遠是會些輕功的,他翻身落地之時,才看清眼前的人,居然是空歌。

空歌見定遠都差點對自己拔匕首了,這才笑了一聲:“我沒有惡意,你不必如此緊張。”

定遠收回了匕首,冷眼看著她問:“你來這後院做什麼?我可警告你,你若是敢在祭祀大典上不軌,我絕對不會饒過你。”

空歌笑了:“這可是我親表哥的大日子,我是失心瘋了嗎?為何要在今日圖謀不軌?”

定遠覺得她說得也有道理,他正收回匕首之時,那空歌便道:“再者,以你的武功,也製服不了我,而且你這匕首用得順手嗎?”

空歌當下心裏想得便是,改日送他個匕首。

定遠沒吭聲。

空歌看了一眼他手腕上的腕帶,不知道為何,就是突然很高興。她很喜歡看他戴著自己送的東西,即便是以花參將的名義送的。

定遠道:“你若沒事,便找個涼快地方待著,你出現在這裏,不合規矩。”

空歌緩步上前,笑了笑道:“我沒用早膳,想著偷摸過來找點吃的,還想著去方便一下。正好看到了你,又想著偷偷看你一眼。”

定遠沒好氣道:“你看我做什麼?”

空歌想都沒想便道:“你好看。”

“你無恥!”定遠氣急。

空歌勾唇笑了,她五官本就明媚,這一笑,也很容易便迷了定遠的眼。

“我誇你好看,怎麼就成了無恥了?”

定遠一時晃神,不過他很快清醒過來。

他知道,空歌家中也有夫婿,而且還有兩個小房。不僅如此,前陣子她還和永安王的前任小房鬧得不清不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