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2 / 3)

紀封聽她說的話,越聽眉心皺得越緊。

“沒那個必要。”紀封冷下聲說道。

頓了頓,他不耐煩地又說:“她不是我女朋友,你不需要對她解釋和懺悔什麼。”

許蜜語長鬆口氣。

紀封在那口氣裏能真切地感覺到,她剛剛把多強烈的罪惡感加諸在她自己身上。

所以她想要忘記那晚,是因為以為他有女朋友了嗎?

舌尖蠢蠢欲動,想把這個問題問出口。

隻是沒等出聲,她先叫住了他。

“紀總。”

“……什麼?”紀封目不轉睛地看著許蜜語,等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許蜜語也看著紀封,沒有欲擒故縱地,沒有以退為進地,沒有蓄意勾引地,隻是明了又認真地對他說:“請您放心,我可以發誓,我從來沒有,想要勾引您。也從來沒有,想要對您欲擒故縱。那晚真的隻是酒後的意外。從這裏走出去以後,我會忘了那晚的事再也不提,也會注意和您保持距離。”

鄭重說完這些話,她向他行個禮,轉身出去。從容地說清這些,這是她最後的自尊。她真的怕如果她不明確表態,他又會甩給她二十萬,告訴她是對那夜的補償。

紀封看著許蜜語的背影,心口忽然重重發悶。

她太懂事了,也太瀟灑了。這樣在他們兩個人之間,反而讓他看起來成了有點放不下的那個人似的。

他煩躁地想,真是豈有此理!

第68章 疏離有禮貌

紀封告誡自己,不管怎樣,要把那晚翻過去,就像把一本再也不會看的書絕然地翻過去,束之高閣或埋藏角落。

不這樣還能怎麼辦呢?難道要她做自己的女朋友嗎?人家都說了,要忘記那一夜。

壓下莫名就湧起的火氣和煩躁,他再次對自己講道理。

這樣也好。她不適配他。每一點都不。所以這樣簡直正如他意。

所以千萬不要被酒精加工出來的一時的本能衝動,誤導了自己的感覺。

正確的感覺隻該有一個,那就是記住,她對自己來說不合適,一點都不合適!

她說會和他保持距離。嗬。他當然也會和她保持距離。他絕不會再犯這種自製力失控的錯。

接下來的日子裏,如果徐大廚不在,紀封寧可吃蠟一樣的飯菜也不叫許蜜語上來燒菜。

如果遇到陰綿雨天,他失眠到哪怕整夜不睡也不去聽她的可以催眠的錄音音頻。

就算再想透氣,他也不去二樓的露台茶室。

他曾經很討厭下地庫去取車,討厭那裏不見光不通風的氣味。可是現在為了不碰到她,他連大堂都不穿越,出行甘願委屈自己下到地庫裏去。

可就算這樣刻意地和她保持距離,他不明白為什麼這幾天還總是有她的影子時不時就闖到他眼前來。

她那一晚的影子。

甚至晚上準備睡覺時,站在房間裏看著床上,上一秒那還空空的隻有床單被子。

可下一秒一個恍神間,他就好像看到她一樣。

她眼睛含水似的望著他,臉頰緋紅,睫毛輕顫。

他握著她細韌的腰,靈魂像被順著指尖漸漸抽走。

他好像聽到她用很輕的聲音婉轉地叫他的名字。

這麼不小心地回想著,胸口間有些什麼東西開始要翻湧。他連忙定神,趕走眼前畫麵。

轉身衝去冰箱倒水,喝之前又往裏麵狠狠加冰塊。

冰水從喉間滾落,涼意鎮靜了胸口的燥鬱翻騰。他握著冰涼的水杯自己對自己解釋,自己跟自己和解:有這樣的幻覺並不意味著什麼,隻是他突然沾了那回事,嚐了其中滋味,被其中感覺刺激到了而已。他隻是對那件事本身偶有回味,絕不是對她。所以這不代表他看上她了,絕不是。